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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章 刺杀


  四年来,对于师父经常的喋喋不休的教诲,肖小寒总会诺诺应承,俯首听命。可是一旦让他转身离开,他又要将师尊所嘱咐的一切忘之于东洋大海,又会我行我素。

  这就是师父闫永飞认定他的一种浮躁品性。

  他有时候也在一种极坏的心境中想到,这好小孩子,与坏小孩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今日他还是认真地听了师父的一番教诲,见师父叹出一口长气,感觉到自己的表现已经让师父似有满意,便将所发现的城中两处豪宅的情况对师父讲了,又问道说:

  “师父可知道那罗宅和米宅都是住着什么身分的人啊?”

  师父一听弟子的话,不觉一愕,便问道:

  “今天你闲逛到那里去了?问我,那你知道那里住着的都是什么身分的人吗?”

  师父反问了一句,让他觉到那里住着的一定不是平凡的人,可他若知道那里人的身份,又怎么会问师父呢?便摇了摇头。

  “再问你,为什么到那里去了呢?”

  听师父一问,他知道可千万不能说出是为了追踪小浪妞米诗梦,此情若被师尊知道,定又认为他是个小流氓了。便编了个借口道:

  “师父啊,我是跟着同学去那里玩耍,才发现那里有两处非同一般的豪宅,但我们谁也不知道那里住着的是什么人。”

  闫永飞掌门望着面前这位弟子,摇了摇头,终于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那罗府的主人便是前朝的御封王爷罗应熊,官至北洋陆军提督。辛亥事变之时他反对帝制,率军归顺了革命的共和党,被授命北洋军司令。可是不到一年,这个投机恶棍竟勾结三江流域各路大小军阀、岭东岭西各路大小军阀反水哗变,向革命军疯狂反扑,逼使革命军撤出京都和北方诸省。”

  肖小寒对于罗应熊不太感冒,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该死的罗贝勒,是不是那罗应熊的儿子,就问师父说:

  “那罗府是不是有个贝勒儿子?”

  闫师父说道:

  “那罗应熊老贼既然被封为王爷,他的儿子一定会有被赐封贝勒的。贝勒可是个官爵名号,要享受朝庭奉䘵。”

  肖小寒点点头,便知道那罗贝勒一定是那老贼罗应熊的犬子。又问师父道:

  “那么说附近的米府也是朝庭命官的宅弟了?”

  闫师父回答道:

  “米府与罗府不太一样,主人米天易,本为咸宁城守备,当时也是显赫一族,因此才在此城拥有豪宅府弟。可是辛亥年革命军打到这里,米守备不敌,被俘虏了,连同家人一并被押至南京府。”

  肖小寒听了有点着急,便问道:

  “那么说米府本为一处空宅了?”

  师父摇头说道:

  “革命军允许米守备的老母亲看护府院,可能还有些仆人也未可知。”

  “知道他家可有一位格格吗?”肖小寒更着急地问道。

  师父认真地看了弟子一眼,先问了句:

  “对这些,你真的应该如此关心吗?”

  肖小寒又编道:

  “师父啊,这些都是那些爱刨根问底的同学们在问我的话,我答不上,所以才问师父您老人家的。我就知道师父您有通天法眼,无所不能啊,哈哈!”

  “小寒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可是你别忘了,心思千万不要往歪了处想啊。听好了,如果说米家还有格格,也不是不可能的,米家不管怎样也是朝庭命官,这格格可不是封赐的,而是对那些达官贵人的女孩儿的一种尊称。”

  “那就是说,米家是会有被称为格格的女孩子了?”肖小寒问师父道。

  “不假,会的……小寒,我不能再回答你的这类不咸不淡的问话了,晚饭在厨房,自己去吃吧!”

  肖小寒心中的万千疑问总算找到了答案,便高兴地去吃晚饭了。

  正如他当时所预想的那样,米诗梦与罗贝勒住得太近便了,她会每日受到该死的罗贝勒的监视,罗贝勒定会按他所说,再次对米诗梦非礼。

  晚饭后师徒就要打坐炼功,修士每天都要炼功,静止、吸纳、运行周天、化灵气为真气、化灵元为真元。运转神通,强筋健骨……

  三年前那场辛亥事变,遭到了前朝的疯狂镇压。为将革命党赶尽杀绝,朝庭军机大臣铜帽子亲王统领一个新编毛瑟枪团急赴江南。

  这铜帽子亲王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付乱党号称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人。所行之途血流成河!

  当时的毛瑟步枪可是西方的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而共和党民主军主要武器还是冷兵器的长矛大刀,铜帽子和他的毛瑟枪团要消灭所谓的乱党已不是一句空话。

  三K公司决定启用刚刚培训出来的五朵彼岸花冒险刺杀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铜帽子亲王。

  朝庭毛瑟枪团乘专线火车,偏赶上南方连日暴雨,冲坏了铁轨路基,铁路工人正在抢修。列车只好中途停在一个车站。

  那个铜帽子秉性奇特,脾性火爆,而且号称不近女色,给刺杀带来了困难。

  由于连停数日,性情急躁的亲王在车上百无聊赖,突然想找个美女陪他饮酒,便看上了出入餐车的一位美艳少女服务员。

  铜帽子终于撕下了不近美色的虚假面纱,将美人拥入怀中,畅饮一杯又一杯。

  忽听站台拥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疯癫老者,那疯子开口唱道:

  铜帽子,开了花,

  杀你的脑袋像切瓜!

  哈哈哈,哈哈哈。

  杀你脑袋像切瓜……

  铜帽子一听直气炸了肝肺,放开怀中的美人,将头伸出车窗外,大吼一声道:

  “把那诅咒本王的乱党给我抓来,我要开他的膛,吃他的心下酒!”

  站台的卫兵一拥而上去找那方才唱小曲的疯子,可那疯子立即不见踪影。

  离开铜帽子怀抱的少女乘此机会,成功投毒。

  一见方才咒骂他的人已逃脱,亲王气急败坏,回转身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他大叫一声:

  “美……人!”

  陪他饮酒的美女服务员也不见踪影,原来车内的侍卫们都在冲外看热闹,让那投下剧毒氰化钾的刺客择机而逃。

  餐车的真正服务员早在一个包间中不知所以地晕了过去。

  一代军机大臣,死于非命……

  ——这是师父给肖小寒讲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