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深又是一阵不自然,暗忖:皇特助,你能不能别那么直接啊,本姑凉脸皮子薄啊。而且,你既然知道本姑凉此行目的,当没看到岂不是更好。
皇子走了过来,替她开门。
莫深深见他那么热衷,门都开了,再矫情就说不过去了,道了声谢谢后便走了进去。
才踏进客厅,只看到两条白影扑了过来,莫深深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扑倒在地上了,还好地上铺了地毯,否则得痛死。
“兄……兄弟,我是来看你们的主人的,麻烦行个方便。”莫深深看清眼前这两条锋牙利齿的动物后,声音颤抖着商量道。
呜……她就不该来,这两只恶货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像在看宵夜啊。
大白和二白在莫深深的身上乱闻了一通,才从她身上离开,摇着尾巴朝顾睿宁的房间走去。
莫深深深呼吸几次压压惊后,才走进顾睿宁的房间,开灯,看到他躺在床上紧闭着眼,满头大汗,神情隐不住的痛苦,而大白和二白趴在床边。
心,微微揪紧。
那个妖娆男人到底是谁?会让他反应如此大?
他今晚没去她那边,是怕隐藏在盔甲下的脆弱暴露出来吧?所以选择一个人在黑夜里硬撑着,被噩梦纠缠。
等到白天醒来,他又披上伪装的盔甲,又是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少。
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看他被梦魇折磨,犹豫着要不要将他从噩梦中叫醒。
纠结了会儿,决定叫醒他。
轻拍着他的脸,轻声道,“顾睿宁,醒醒?”
“顾睿宁……”
叫了好几声,就在莫深深准备放弃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目光森冷凌厉瞪着她。
莫深深以为见鬼了,吓得差点跳起来,还没回过神就感觉手腕一麻,紧接着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哇哇大叫起来。
“靠,顾睿宁你特么杀人啊。”莫深深看着自己已经不能动的手腕,痛得她飙泪怒吼。
顾睿宁看着她的手腕,微怔,眼底闪过一丝内疚。
沉默了一秒,掏了掏被荼毒的耳朵,轻启薄唇道,“脱臼而已,何必大惊小怪,惨叫得比杀猪声还难听。”
说着,动手将莫深深脱臼的手腕复位接好。
接手腕期间,又是一阵冲破云霄的女子尖叫声。
莫深深吐血不止。
靠,丫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脱臼而已?是不是折断她的手都只是不足一提的芝麻小事啊?
“本人打扰了顾少你的清梦,真对不起!你就当我吃饱了撑着多管闲事行了吧?债见。”她愤愤地站了起来,气闷地丢了这句话,就要离开。
她是欠虐才会大半夜跑过来担心他,看他睡得好不好?
顾睿宁来不及擦去脸上的冷汗就跳下床,伸手抓住她没受伤的手,从她背后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声道,“谢谢!”
若不是她叫醒自己,他可能会被噩梦纠缠一整晚吧。
由于他另一见不得光的特殊身份,养成了时刻警惕戒备的习惯,刚刚才会反射性出手伤了她。
“不用客气,你应该谢的。”莫深深怒火陡然消散,笑意爬上嘴角,佯装傲慢回答。
顾睿宁被她的回答弄得愣了下,顿时一脸的黑线。
这女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给她几毛钱就开银行。
“手腕还疼么?”他皱着眉问,心底居然见鬼地有些内疚。
还好他及时住手,否则她现在应该是骨折,而不是脱臼那么简单了。
“有点儿。”莫深深如实相告,想起刚刚那钻心的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顾睿宁听罢,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就转身离开房间,不到两分钟,拿着一个小瓶子回来。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别到这边来。”他沉下声音来说,就连他最亲密的家人,都不允许他们在他睡觉是闯入。
就怕身体出于条件反射,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
“不来就不来。”莫深深赌气地回答,以为他讨厌自己踏入他的领地。
顾睿宁知道她误会了,却没有解释。
“手伸出来。”他将特制跌打酒倒在掌心,声音突然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
莫深深心脏倏地一跳,被他格外温柔的声音魅惑得失了神,由于他变脸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
直到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才回过神。
感觉着他的指腹在自己手腕上轻柔摩挲,手腕渐渐发热发胀,一阵阵酥/1/麻电流袭遍全身,心跳加速莫名,掺杂着药香的酒味在空中弥漫开来,带着些许醉人的味道,感觉周围的温度渐渐上升,气氛有些暧/1/昧。
“那个……怎么那么久?还没好么?”莫深深脸颊发烫,有些紧张地问,没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睿宁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悦沉声道,“嗯哼?你有何意见?”
他还是第一次伺候人,这女人居然敢嫌弃,靠,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呃……你随意你开心就好,我没意见。”莫深深缩了缩脖子,垂下眼帘喏喏回答。
这男人变脸真快!
顾睿宁看了眼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无言,继续着涂药的动作,过了几分钟才罢手,将东西收拾好。
“咳咳……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晚安。”莫深深才注意到自己穿着保守睡衣,而顾睿宁只穿了一条三角内内,俏脸瞬间红得滴血,恨不得立刻逃离。
妈蛋啊,她是有多迟钝啊,才发现两人的衣着很不对劲。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咳、咳,又是这种情况,她难免不会乱想,万一他因为今晚的事情绪不好,兽/1/性大发把她给……怎么办?
刚要下床,就被顾睿宁霸道地按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手掌抓着她的手臂,膝盖跪在她两腿。1间,自己则像猎物般被他居高临下看着,仿佛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他生吞入腹。
莫深深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喘一下,全身僵硬不敢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几乎要跳出来了。
“今晚……留下来。”一向我行我素的顾睿宁,居然开口让她留下来,不是那种霸道命令的语气,而是带着几乎无法察觉的恳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