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想起很多天以前第一次见到莫涯时他所说的话，他说，更漂亮的人还有，原来他那时候要说的下一句话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莫涯说的就是他？
对方抱着她，让她的身子尽量的抬高，抿着唇，却没有说话，湿漉漉的墨发紧贴着他的脸颊，水从他额头上缓缓流下，本该漆黑的夜景，可是唐玖玖却能清晰的看出凤九倾此刻的神情。
“原来，这才是你真实的容颜？”唐玖玖并不确定，本该肯定的句中却带着疑问。
如果这个容颜才是凤九倾真正的样子，那他当初为何要在脸上弄上一块那么丑的伤疤去？他的本意是什么？
而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只是，他为何要遮住如此俊美的容颜，那中间到底掺杂了什么？让他既要弄出一个丑陋的伤疤，又要戴上个面具？
“是与不是，又如何？”久久，凤九倾才答道。
对于他来说，容貌不过是个躯壳，哪个才是真的，又如何？那都不重要了。
听他这么一说，唐玖玖瞬间恍然大悟，是啊，是与不是，又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可是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被他欺骗了很不爽的感觉？
怔愣的看着凤九倾许久，唐玖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他了。
“你……还要看多久？”凤九倾问道，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吐在唐玖玖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犹如一股电流突然穿过身体。
唐玖玖打了个激灵，眼睛突然不敢看他了，手却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你、你怎么会跑来这里的？”
一时之间，唐玖玖才想起，她现在所抱的人没有穿衣服的，至少，她看不见上衣，那么说来，他是在湖里泡了许久的？
那么冷的天，还跑出来泡澡，也不怕受寒感冒了？
“……”凤九倾又没有回答她，似乎这件事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边说着，感受到她身子浸泡了凉水，整个人在发抖，凤九倾赶紧的抱着她往岸上而去。
“呃……”唐玖玖这回倒被问住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只是一直逛啊逛，逛啊……啊嗤……”
一个响亮的喷嚏直接朝着凤九倾脸上打，唐玖玖根本就被这个喷嚏打的不知所措。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凤九倾整个人已经不走了，定在湖中，冷冷的看着她。
唐玖玖一脸的尴尬加无奈，看着凤九倾那张似要火山爆发的脸，抬起手赶紧往他脸上擦，边擦还边道歉道：“对……对不起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啊，她也没想到会突然打喷嚏，只是那湖水太冷了，身子受不住，就忍不住了，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没有下次！”凤九倾生硬的将她那只擦他脸上的手给拿开，唐玖玖似乎能感受到凤九倾内心里的咬牙切齿，还有里面牙齿强烈磨牙的声音，让她心生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