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碰我,滚开,不要碰我……”r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r
“疼,爸爸,小暖疼,小暖很疼……”r
“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橙哥哥……”r
……r
没来得及抽回的手,被她握住,随着一连串的控诉,接着松开。r
就像冷冽的心一样,已经愈合的伤口,随着最后三个字而被人硬生生的撕开,鲜血肆意,可他却连捂住伤口的力气都没有。r
是啊,她那么好,你怎么就,怎么就舍得不要她呢?让她那么难过,让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r
既然他不要你了,那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r
后退一步,像是极尽隐忍一般,将从喉咙间发出的苦涩一点点的咽了回去,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想下去,只是害怕一切终不过又是自己的一场黄粱美梦罢了。r
不痛不痒的敲门声适时的响起,亦如此刻的来人一样,永远待人温和友善,彬彬有礼,脸上长久不变的笑容更是他对待每一个人的招牌动作,对谁都好,甚至因着职业的关系,总是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r
看了看□□熟睡的人,拉好刚才因为动作太大挣开的被子,转身朝外面走去,僵硬的手掌弯曲成极度嘲讽的姿势,原来面对她时,他尽然是如此害怕。r
这些天除去担心她的健康之外,最担心的莫过于她醒来后,他该如何面对她,明明那么期待,却害怕一切回到原点,甚至希望就这样,让他一直这样静静的守着她。r
告知和被告知之间,永远都存在胆战心惊的关系,沈流年是怎样的人,他向来清楚的很,所以,当他用异常清晰的语气告知他那个之前已经被猜测到的事实时,他心里的疼痛越发的清晰起来。r
那些字眼像是一把刀一样,将他的心一点点的凌迟,让他疼的连呼吸间都是自责和愧疚,他怎能出现的这么晚,他怎能放任她承受那样的疼痛和无奈。r
燃起的香烟已经燃到了手指上,沈流年下楼去帮莫浅微做吃的东西了,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任由手指上的疼痛一点点的融化进心里。r
‘暖暖,暖暖’r
像是梦魇一般低唤着她的名字,却依旧唤不灭心中的恐惧,难耐和满满的心疼。r
四年前,那个黑发白裙的女子,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樱花落在她的肩上,惊起了他心中的层层涟漪,他知道那一刻的她,惊艳的何止是他,简直是惊艳了全世界。r
长此以往中,他怀念,他温习,他想象,他思考,关于她的千百种姿态,却没有一种让他如此的心疼。r
不该是那样的,她年轻,美丽,骄傲,甚至带着些许的自负和矫情,可她是美好的美好的她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的。r
良久之后,整个人像是回魂了一般,快速的转身,脚步踉跄的朝外面走去。r
暖暖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的伤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