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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吵架了


“你们刚才是否……是否看见了什么吗?”小五的语调几许颤抖,几度惊惶。

“人影吗?别犯傻啦!那是闪电划雷的折射影子,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默是安慰上小五道。

“可是我刚才明明是……明明是……”

小五的语顿,连不成音。想必是刚才那一闪电的划雷,真是把他吓了不轻。我在揣摩时间,应该是在下午的三时左右。若这一场大雨依旧是暴下的没完没了,想必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一片荒山的。若果真是被困于此屋,与死尸同处一室,暗夜降临后,若要生出一端祸事,如到那时候,又怎可是好呢?

死尸是不可怕,但是,面前是一具具红色,黑色,白色的上千具棺材。做到泰然自若的处之,那还得需要一番的定力才行。再者,我们身上没有火折,想要生起一堆勾火来驱除屋中的阴森黑暗,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屋子中的南北角处,寻了个空地,暂时作为落脚的小歇。方是抬头,即见前后左右,均是棺木,心中,彼此有些坍塌,惴惴不安。但比是在外的荒山,遭遇到大风,大雨的摧残好得多了。

大家是盘膝坐下,因屋门是被李默一脚踹烂,依然可见门外是狂风暴雨,夹着闪电雷鸣。阵阵脚大风从屋门刮进来,也可把我们吹瑟的全身冰冷,抖动不止。毕竟荒山是阴气过盛,阳气则是不足,阴盛阳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难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在此屋中过夜了?不如,我们冒雨前行吧!说不定,若是幸运的话,我想,我们还寻着一户人家,那么我们就可以……”

“我想,你的这个希望兑现不大。”我打断了小五的话,目光撇了一眼身后的棺木,又是收回,对上了小因的眼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实施风尸葬的地方。必须是要远离居民的山峦,峰脉作为他们死尸的落脚点。也就是说,他们行程到附近居民的居住区,起码还得好一天一夜,或是更久的路程才能走得到。不说外面是瓢泼大雨,即使是天朗,若要走出这一片荒山,我们得一切从长计议。”

“我说秦枫老弟!你那话是开玩笑的吧?一天一夜?或许是更久?那是什么概念?这么说来,我们即使不吃不喝,也要走上一天一夜了,才能从这一片丛区走出去?”小五的大大惊讶,且他的目光,尽是一片难以置信。

我点头,缓和道:“嗯!大概是差不多!我祖父曾是说过,风尸葬的地方,那是荒无人烟的!因为为了防止他们人死去后的亡灵遭到侵扰,往往他们亲人所选择的风葬,几乎是没有外人到过的,可以说是接近原始地带。所以,你们想想,那个路程,我不用在挑明,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何为是风尸葬?”李默向我撇来目光,一探究问。

“风尸葬就是……”

不得已,我只能是把刚才与李俊山,小五诉说的那一番后,又是依法炮制般的向李默解说。

“这么说来,那些少数民族的葬法,还当真是新鲜得很呢!”李默一副若有所悟的微愣了一下。

新鲜?换做是我的发愣。稍后,我摇头道:“新鲜?不!你以为是鸡鸭鱼肉保鲜么?可笑至极。这就是归为我国的地大物博而概说了,中华上下千年的历史,从而是造就是了各个民族中的特色,才有了形形色色的各个民族生活习性,从中可以看出,在每一个民族中,都是保存着他们的少有特征,这也就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传奇。”

‘呛’的一声。

闻声寻去,却见‘旺才’纵上了一具黑色的棺材上。黑色的棺盖,竟被‘旺才’双爪勾拉出了一条小缝,足可见‘旺才’的力气之大。

同时,我甚感到纳闷。为何纵多的棺木,在棺盖上,他们却没有钉下钉子呢?难道他们的亲人,就不担心一些野兽将那些死尸撬棺盖而出,从而将尸体逐食吗?还是另有他因?一时间,对其做法,我是寻思不透,悟不出当中的原理。

众人自是赶了过去,将‘旺才’从棺木上扯拉了下来。半边棺盖,已经是被‘旺才’的爪子抓出了一大半,将里棺的尸体,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嘶!’倒吸了几口冷气,众人是后退了几步。

那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躯身旁大,而且,也是没有完全的风化,从尸体的下半身观测,但可见此人生前必定是肥胖之人,且是男性。此具棺木,与旁边的棺材想比,棺木的体形,着实是大出了许多。尸首是完全的把棺木覆盖的贴上,里空,是实满,不见有空隙。只是没有头颅的尸身,触眼是怪异的凸戊。看来,又是一具意外事故的冤灵。

是从他的衣服上做判断,布料为麻衣。麻布,通常是乡下人所穿诸多。为了出外务农劳作方便,在乡下,很是普通寻常。

“我们赶快把棺盖合上吧!这旺才也真是的,它好端端的去扒棺盖做甚呢?莫道它是饿坏了肚子?欲要啃食死尸么?”我扫视了‘旺才’一眼,只见它是乖顺的模样,趴在我们的身后,双目是溜溜的转动。对于它的此般作举,我是猜测不明。

小五先我一步踏前,他一手抓上棺盖,‘啊呀’的一声,小五是痛呼声而惊叫。却见,在他的少择上端,是破损了一块小皮,渗出了少许的血,滴在了棺盖上。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李俊山是轻叹摇头,把小五拉向一边,待我和李默即将是要把棺盖合上棺身。

小五忽然是窜步上前:“等等!我倒要看看,将我手指刺破皮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随即,没等我们表示,小五是一手拖起了棺盖,把内外向上翻,仔细的搜索着将他手指刺破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何物。

他上看,下看,左瞄,右瞅,一时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尖物。看他皱起的眉目,难道他是忘记了,他俯面下,还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吗?

瞧他此般模样,想必是李默等得不耐烦了,他忽是松了抓在棺盖上的手,小五一手是把持不住棺概的重力压迫,脚步一个跄跄,向棺材下的无头尸扑去。之前,我双手只是拖在棺盖的尾端,见小五前来探究,我早已经是放开了双手。所以,小五这一前跌去,也是在情理之中所发生的。

小五身体的跌进棺木中去,大大的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垮步前上,一手托在他的后背,一手揪上他的左侧肩膀处,使力的提拉,小五才是面色死灰的从棺木中脱身而出。他右手一拳挥向李默击出,李默是躲闪不及,鼻上‘砰’声挨上了小五的拳头,当是身体倒地而下。

可想,小五那一拳头的挥击,却是使出了他全身的力道了。李默当然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了小五一拳头,他气怎能消呢?

“狗杂的!你找死么?”李默腾地跃起,欲要向着小五扑身而去。

李俊山是眼疾手快,一把的揪住了李默,大声喝斥道:“你们还当自己是三岁的小屁孩子吗?若是在乡下,都是可以做两个孩子他爹了!整个愣青年的!抗架能解决得了目前的问题吗?年青人,不是为师说你们,遇事莫要冲动,你们首先冷静下来,就为个小事情,弄得彼此之间都是相互不愉快,亏你们还是同事,同学,兼朋友呢!老师我都为你们感到脸红。”

李默气不过,呼呼的瞪了一尹一眼,走向一边,顾自擦着他鼻下的血痕迹。小五低头不语,抚弄着他的损伤小指头。

李俊山向我示意一眼道:“我们赶快把那棺盖给合上吧!依我看,此屋子甚是邪门得很呢!老实说,若是大雨依然是没有停下,被迫在此屋停留一晚上,我还真是……”

李俊山言语打住,我心思明了,不在多说什么。与他覆手把棺盖,棺身嵌套而上。只是,我在无意的向着无头尸撇去一眼时,在无头尸体的断处脖颈上,凹陷入了一个窟窿。一丝不祥的异样,慢慢的爬上我的心头。

粘合在颈骨上的几滴血液,分外的刺眼。是小五遗留下的!想来在小五往棺木中跌去后,不偏不巧,他的破指伤处,嵌入了断头尸的脖颈处,从而是留下的。

风在长啸,大雨在瓢泼。天色,逐渐的黑暗,四面的笼来。我们四人,已是退到了尸屋中的南北角处。盘膝而坐,相对无言。

一道闪电划空霹雳,豁豁雷光,清晰的反射出一具棺材上的顶盖,慢慢的移开了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