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撕裂的呼喊,得到的是更大力道的撕扯。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高跟鞋踢在我腿上,还是挣扎中自己撞到某些僵硬的东西,或许都有,那些指甲就像利刃不规则的划破皮肤,衣服撕扯拉拽的声音无情的穿进我的耳朵。心脏在超越极限的跳动,在这群女人手里,我的力气那么微不足道,我的挣扎是那么徒然。
所有的感受汇成一个字‘痛’。
她们怎么这么残忍地对待我,‘救我,救我’我不知道我唤了谁的名字,好像是爸爸,好像是昊睿。
眼泪滑落到眼角都是刺痛的,不知道是眼泪锋利,还是眼角带着伤痕。
我的眼泪即将决堤,我要拿什么拯救我自己。受这样的侮辱我宁可死去。
或许是我不挣扎了,无力挣扎了,挣扎只会换来更痛的伤,她们只是一群疯女人,看到了该看的,得意地笑声称着杂乱有序地高跟鞋声渐远直至消失。蜷缩在黑暗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我恐惧,这种感觉像极了,爸爸离开之后,妈妈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只留下弟弟和我,我孤立无援,孤独无助。陷在绝望的黑暗里,我连哭都没力气了,
衣衫褴褛的我抱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这个包厢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
黑暗中我摸索到了我的手机,手机拨号快捷键存的是昊睿的号码,他也是离我最近的一个人,理所应当我应该打给他,但是我没有,我拨通了陌少桀的号码。
当我挂下电话,手机又立刻响了,昊睿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着,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莫名的酸楚在胸腔中涌动着,我讨厌这个名字,讨厌这个人。
我捂住耳朵由着手机在那一遍又一遍自由的吟唱悲惨的旋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门口,是在说我吗?是他来救我了吗?
我挪了挪身体,‘砰’一声,门被踹开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暴力。包厢内豁然通亮了。
衣衫褴褛的我佝偻在那里,一定像极了流露街头的乞丐。
他急步地走近我,我听得出他的脚步很凌乱。
我抬起头来,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让我地视线模糊,还是因为无法适应突如其来地强光,还是因为逆光地缘故,我看不清他地表情,能看到的只有熟悉地轮廓。
他脱下外套把我像粽子包起来。
“对不起,你还好吗?”我迅速凝视着他胀红的双眼,因为他我已经伤痕累累,离我远点。对我来说他就是当年的非典病毒。
他蹲下身,抱住我,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痛楚从我的内心向四肢扩散,使我窒息,我止不住的放开声音乱哭。“我讨厌你,你坏蛋,我讨厌你。”我爬在他怀里抽搐着,眼泪像失灵的系统。
“是,我混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眼神中竟然会出现害怕。
我屈服了,屈服在他温柔的怀抱里,融化在他温和的眼泪里。
“回家”我要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