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慕容茗莎发现花丽秾也早已回来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慕容茗莎只好装作没看见,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床。
“假的吧?”花丽秾突然开了口,和平时那飘忽的语气不同,声音真实而清晰。
“什么?”慕容茗莎虽然大概猜出了花丽秾的意思,但却并不想正面回答。
“他去见教主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跟在身边的……”花丽秾那缺乏生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当面拆穿?”慕容茗莎平静地看着花丽秾。
花丽秾没有回答慕容茗莎的问题,只是避开了慕容茗莎的目光。
“你不拆穿,也是因为相信他吧?虽然我并没有证据,但我却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话,难道你竟然不能相信吗?”
“你认为你了解他?”花丽秾突然冷笑出声。“难道你能比我还要了解他?”
“虽然我可能并不了解,但是我却还是相信……”慕容茗莎坦然对上了花丽秾的眼睛。
“他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相信的事吗?”花丽秾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但这嘲讽也无法掩饰的是更强烈的妒意。
“没有……”慕容茗莎垂下头去。“虽然,我的确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认为一个人不应该无端承受并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那个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花丽秾丢下这样一句话,突然摔门而去,只留下慕容茗莎茫然呆立在原地。
这个时候的岳影深的怀中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那是他府中某个丫鬟的爱宠。虽然岳影深美其名曰为“借”,但身为主人的他这样开口,哪个还敢拒绝?于是,虽然千般担心,万般不舍,丫鬟还是把猫交到了岳影深的手中。把白猫抱回了自己的房中,岳影深拔出了一把匕首,金属的冷光映在他的凤目中,看起来更为那双眼睛增添了几分冷意。无情地用利刃划开了猫咪美丽的毛皮,白猫哀叫着想要逃脱。扼住了那纤细的脖子,又控制住了那抓人的利爪,岳影深将猫的四脚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绑在了一起。趁白猫还没有用牙齿咬开束缚自己的绳索之际,岳影深打开了锦盒,从里面取出了那小小的一盒药膏。仿佛要为自己刚才的恶行赎罪般,岳影深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了自己制造出的伤口上,如果不是他一只手仍然扼住了猫的脖子,看起来倒真像是一个爱护动物的人在为不幸受伤的小动物精心疗伤。在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工作之后,岳影深揪着猫的颈皮,将猫重新抱进了怀里。虽然受惊的白猫并不喜欢这样的待遇,但因为被抓住了颈皮,除了发出“呜呜”的哀鸣之外,也并不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找到了猫的主人,岳影深终于让那只可怜的猫逃离了地狱。
“你的猫被我不小心弄伤了,我已经为它上了伤药,你要好生照顾。”凤目乜斜了那只仍然张牙舞爪向自己哈气的畜生一眼,岳影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