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只见那本是满脸得意的人突然扭曲了那张本就难看的脸，双眼向外凸出，让岳影深有些怀疑是不是就要那样的冲出眼眶。
“哼……”展玉容勾起嘴角，折扇轻摇，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可怖的一幕，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毒……”艰难地挤出最后一个字，那发黑的脸向下直扑到了地上。岳影深有些惊讶，他并没有看到展玉容有下毒的动作。如果说是展玉容提前将毒浸在了银票上，但为什么并没有戴手套或是任何防护工具的他会没事？
“出来吧，难道还没看够？”展玉容对着岳影深的方向慢慢开口。脸上还是那温和洒脱的笑容。
“你早就知道了？”岳影深缓缓从藏身之处移出，狐疑地看着展玉容。
“你在想，为什么我会没事……对不对？”似乎看穿了岳影深的心思，展玉容微笑着开口。
“不错，我想的正是这件事。”岳影深注视着展玉容，仿佛是要确定眼前的这个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展玉容般，片刻也不肯移开自己的目光。
“告诉你也无妨……”展玉容收起笑容，慢慢垂下头，像是在做出什么重要的决定，又终于抬起头看着岳影深。“松柏君一直都在拿我炼毒……”
“你说……什么？”岳影深怀疑地睁大了凤目。
“我和你一样，都是被人从小当做傀儡养大，只不过你比我更有出息……”展玉容轻轻叹了口气。“或者说，我比你更加不幸，遇见的是松柏君。”
“但是，他用你来炼毒又是怎么回事？”岳影深锁紧了眉头。
“因为知道自己的冤家对头不少，所以松柏君一直都想要练成百毒不侵之身，但以他的个性，又怎么肯轻信他人？”展玉容冷笑出声。
“所以，他就用你来试验？”岳影深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错，我不过就是他用来试验的工具。”展玉容看着岳影深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像是在撒谎。
“这么说，你是练成了？”岳影深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地上那具丑陋、扭曲的尸体。
“算是半成品吧……”展玉容那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
“那又是什么意思？”岳影深的凤目因为疑惑而看起来更长。
“我虽然也算是百毒不侵，但自己却也带有剧毒。”展玉容慢慢移开，和岳影深拉开了距离。“虽然只要你像这样和我说话并不会有事，但如果有了身体上的碰触的话，我也不能保证你会没事。”
“但……不久前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喝过酒？”岳影深虽然仍旧保持着和展玉容之间的距离，但脸上却露出了怀疑之色。
“那时候，我还没有练成……还有就是，如果我事先吃过解药，也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控制住这身体里的毒性……”展玉容苦笑着开口。
“这么说……你……”岳影深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展玉容，却发现所有能想到的安慰的话语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如果不是切身感受，谁又能真正理解对方所承受的痛苦呢？
“没错，他把我变成了一个怪物……”展玉容温和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狰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