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雪无奈的瞥了一眼苏子蕴:“苏子蕴,你这好兄弟真是好不讲理,你平时和他相处,他这臭脾气是不是也对你这样?”
苏子蕴想了想,也没有故意偏袒谁的意思,如实点头道:“脾气是不好,不过有时候也只有一点不讲道理……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般……”这只有一点不讲道理,其实他很想说那也是分对谁,对他从来不会如此,大概沈清就只会对萧宸雪这般吧!因为觉得她讨厌,所以才会总和她吵嘴,可是沈清以前对萧宸雪是真讨厌,现在还是不是真讨厌就得沈清自己慢慢想清楚了。
萧宸雪听出了苏子蕴话中似乎有所保留,他的话没说完,不过她还是大致猜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神色闪了闪,她把死魂离开后剩下的葫芦拿在手里,趁着沈清不注意就丢到了他身上。
沈清不知那是什么,不过手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来接住了,等看到自己接到的东西竟然是刚才装死魂用过的葫芦,立刻就嫌弃的丢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一脚:“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丢给我干什么?”
萧宸雪轻笑出声:“不丢给你,难道还我自己留着不成?这好东西,本公子都没给苏子蕴,却给了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屁的高兴……”一向言行举止都很文雅的沈清,在萧宸雪的戏弄下,也难以保持自己的风度了,他骂着一句,把苏子蕴也逗笑了。
星影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沉重,他总觉得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不过看到萧宸雪和苏子蕴、沈清都没有谈起关于那个中年男人的事情,他便也把这个疑惑留在心里,没问出来,不过却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件事,打算一会儿就立刻发出消息,让他所管的那些手下们把这件事好好查一查。
因为雨停了,几人又朝着弃了马车的方向走去,如果那马儿没有自己离开,那他们便坐那辆马车继续赶路,而那地上的尸体,在他们临走时也都用灵力快速挖了几个坑然后埋了起来。
……
这件事看似结束了,但也只是个开始。
那几个死去的弟子,真如星影所判断,是玉虚门的弟子,宗门里的灵魂玉简突然碎了几块,有守在一旁的弟子看到立刻匆忙跑到玉虚门掌门那里报告。
玉虚门掌门知道弟子忽然被杀死那么多,气的一拍桌子,带着一众弟子从玉虚门出来,打算调查宗门弟子死因。
那几个死去的弟子,都被玉虚门派出来参加炼丹大会,他们都应该是死在了去炼丹大会的路上,所以玉虚门掌门带着一众弟子也就沿着去炼丹大会的路线开始寻找弟子死去的线索。
而另一处地方,也有一块灵魂玉简碎掉了,那边也是有人带着一众弟子匆匆离开宗门。
……
萧宸雪、苏子蕴、沈清、苏海和星影一起来到把马车弃了的地方,却再次发现令他们震惊的事情。
除了刚才死去的那些山贼们的尸体躺在地上,想不到马车周围二十米左右范围内,竟然还有很多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早已没了生命气息。
他们一眼便看出这些人,许多人都穿着同一种款式颜色衣服,其中有十几人身穿一模一样深蓝色紧身衣,有二十几人身穿一模一样灰色长袍,还有穿绿衣的十几人,穿青衣的十几人,这些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们都是好几批人。
苏子蕴温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闪烁着精光,马上分析这几天出来后路上遇到的各种事情,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问萧宸雪:“公子,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萧宸雪虽然没有开口承认早就发现了这些人,不过还是对苏子蕴点了点头。
“发现了什么?”苏海一脸疑惑,显然是没明白苏子蕴话中隐藏的意思。
星影却是眸光一沉,握着宝剑的手紧了紧,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人,不悦冷冷道:“苏海,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这一路上直到这里,总是会突然出现一批人拦住我们,你真以为他们都只是山贼吗?”
苏海垂眸想了想,马上也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一路上的山贼都是假扮的,他们都是专门来刺杀我们的刺客不成?”
沈清虽然性子固执倔强,可毕竟也是一庄的少庄主,头脑自然也不笨,很快也想到其中关键:“看来,是有人要对付我们,所以才一路上扮成了山贼,让我们误以为只是山贼拦住,却暗地里算计着等我们失去防备时就狠下毒手……只是……我和子蕴并未惹上什么仇家,这一批又一批人都应该是冲着公子来的吧?”
萧宸雪见沈清、苏子蕴都看着自己,她淡淡而笑:“不错,他们确实都要刺杀我,真是亏了他们为了我费尽心思,扮成山贼一路追杀啊!”
“公子趁着下雨的时候,借着找地方避雨的借口在周围悄无声息设下陷阱,这些人来到这里攻击无人的马车,却都死在您设下的陷阱里,公子这一招真是精明……”苏子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讽刺,想不到萧国太子心思这么深,竟然连他们都未曾发现的事她都发现了,还能够在他们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设下陷阱,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一路的麻烦,可就是这种结果才让他觉得笑意浅浅的她不但让他看不透,也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更难对付。
沈清觉得萧宸雪这一招未免太赶尽杀绝了,有些不赞同道:“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才死,一定是你平时做了太多坏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追杀你,你呀……以后还是多做善事吧!免得以后还有人被派出来执行杀你的任务,白白丢了性命……”
苏海看着地面上的这一幕也是同样心惊,更觉得萧宸雪可怕。
星影却是面无表情,不管别人怎么说她,他都会守护着自家主子。
萧宸雪无所谓一笑:“这些人要杀我,在杀我之前他们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但他们在杀我之前却没有逃跑还是来了,这是他们自己选择来送死,难道我还必须在这里不动不躲,任他们杀?”
她为自己解释一下自己的处境和立场,不过却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他们能理解她自然最好,理解不了偏要误会她,她也不会勉强他们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