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男孩长大以后如果知道夏安城的所作所为,难道不会找夏安城复仇吗?夏安城留下这个男孩不是后患无穷?”
江泽越对于芗城案件的过分关注让吴羽墨一怔,缓缓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江泽越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渐渐苍白,“如果夏安城真的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那么这个男孩肯定不在人世了,没有人愿意身边有一个随时爆炸的炮弹存在。”
吴羽墨微微点头,黑黑的脸上有一抹惋惜,“是啊,按照夏安城犀利的手段,这个男孩凶多吉少。”
饶是江泽越隐藏情绪的能力再高深,此时在他的试探下,吴羽墨说出小卓很有可能不在人世,他顿时面如死灰,瘫坐在沙发上。
江泽越的失态被杜遥尽收眼底,杜遥心里隐隐的猜测,“姜泽”和芗城这个家破人亡的钉子户肯定有关联。
虽然不清楚“姜泽”和钉子户的具体关系,终究不忍心看到江泽越脸上无法掩饰的绝望,顿时出言安慰道,“凡事也不能得说太绝对,总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
吴羽墨闻言点点头,眼神闪过一抹思索,“我记得当初在庭审的时候,那个男孩说过,夏安城对他很照顾,还安排他到学校读书。”
吴羽墨的话语刚刚落音,几乎是立刻,江泽越就伸出手抓住了吴羽墨的手臂,急急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夏安城是安排男孩到哪里读书?”
江泽越眼里闪过希冀的光芒,可见再深沉的人,也难免有失态的时候。
吴羽墨看着江泽越焦急的神色又是一怔,夏安城的这个设计师是怎么了?
江泽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关心这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于是缓缓收回了手,淡淡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很可怜。”
杜遥看着江泽越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摇头,端起秦东刚刚倒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吴羽墨尽管觉得江泽越的表现有点异常,但是觉得他是佑歌的朋友,终究是带着爱屋及乌,于是轻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个男孩很可怜。庭审后,我带着怀疑找机会问了男孩,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读书,可能是夏安城叮嘱他不能把行踪告诉别人吧。”
这时候杜遥放下了茶杯,把眼镜往鼻梁上面推了推,缓缓说道,“如果这个男孩还活在世上的话,其实有三种办法可以尝试一下寻找这位男孩。”
杜遥说完,深深地看了江泽越一眼继续说道,“第一,翻看夏安城的手机。夏安城既然留下他,证明夏安城还存有一丝仁慈,夏安城肯定会把他和之前的熟人隔离起来,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得知,夏安城是他的仇人的事实。第二,查询夏安城的账户,如果夏安城送这个男孩读书,不可能每一次都给现金,查询账户也许能有一些线索,第三种办法就是试着向佑歌打听一下,作为夏安城曾经的女朋友,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