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歌离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浴室,跑进了二楼的客房,一进门就把房门反锁了。
整颗心扑通扑通飞速地跳动,她伸出微凉的手指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颊。
阿越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可怕?
他眼神里面冒出来的凶狠,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见佑歌离开,江泽越迅速起身,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蓬头冲干净自己的泡沫,穿上干净的衣服,脚上套上铁皮,穿上外套和鞋子,这才坐进轮椅里,伸手划着轮椅去找她。
走廊不在。
他的卧室不在。
直到看见紧闭的客房,他才意识到自己太不淡定了,伸出手准备敲门,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默默地划着轮椅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懊恼自己的急躁吓坏了她……
这个夜晚,注定都要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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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佑歌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阿越。
阿越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手里手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见门打开,阿越抬起头看着佑歌,俊逸的脸庞竟带着几分羞涩,“昨晚,我有些失控……对不起!”说完,把手中的玫瑰花束递到佑歌面前,“这个,送给你,原谅我!”
佑歌看着略带紧张的阿越,和他手中的玫瑰花,彻底地呆住了。
此时的阿越和昨晚浴室里面的阿越判若两人。
阿越什么时候这么多变了?
时而冷清淡漠,时而自卑怯懦,时而霸道强势,时而儒雅谦和。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阿越?
姜泽说过,就是从留仙山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是从阿越失去双腿之后,他性情大变,所以才会这么善变吧。
不管阿越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搭救她的恩人,是她的丈夫,是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不就是一次失控的强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肉体纠缠,她也没有怪过他不是吗?
阿越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正常的情感和需求。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吻她,本来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诧异的脸上绽放出神采飞扬的笑意,伸手接过阿越手上的玫瑰花束,“哇,阿越,这么美丽的玫瑰花是哪里来的?”
江泽越被佑歌脸上的笑意所感染,终于卸下了眼神里微微的紧张,“权叔早上出去买菜,我让他帮我带过来的。”
一直担心自己惊扰了她,他一晚上无眠。半夜爬起来打开百度搜索——怎么哄女友开心。
其中就有一项是制造浪漫,给女友送礼物。
于是他一大早就驾车出去,到花店选购玫瑰花。
看到玫瑰花语,八朵代表的歉意,可是他觉得八朵玫瑰花的花束有点小了,五十七朵的花语是五七(吾妻),貌似这个意思更贴近他的心意,于是就选了五十七朵的玫瑰花束。
“嗯,”佑歌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光彩流动,“这一大束花有几朵?”
“五十七。”
佑歌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推着江泽越的轮椅往电梯走去,“五十七朵是什么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