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会封了贵妃?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宫中的事情,也传的七七八八的,此刻听来,还真是可以顺到一起。
“这个奴才哪里知道?皇上的想法奴才是万万揣测不得的。”
这倒也是,守卫左手摸了摸鼻尖。
水色轩内已经乱作一团。
谁都没想到,墨衣姑娘时隔四年再次出现,却一出现就被璃贵妃伤了!
阮儿惊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侍卫前来报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着。
娘娘确实是狼狈的回清凉殿的,也确实被人打伤。
难道真的与墨衣姑娘打了一架?那倒是有可能,墨衣姑娘武艺极高,伤了娘娘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也就断定了娘娘不是墨衣姑娘!
这可怎么办?这样一来,王爷要保的肯定是墨衣姑娘而不是娘娘!
可是娘娘、娘娘并非无中生事的人!她与娘娘相处没有几日,这点却看的清楚,否则不可能看着自己受伤还未自己着想,也不会看着自己挨琉贵妃打还帮自己出气。
墨衣姑娘应当是个桀骜的人,与娘娘怎么起了干戈?
眼睛瞄向中央的男子,一头墨发,一双凤眸微眨,像是蘸了墨,很浓很浓。
她看不懂那其中的思绪,但是她能感觉到,主子怒了。
比方才知道娘娘重伤还要生气好多倍。
“去传尹医师,即刻跟我进宫!”玄易的声音很硬,粗犷的五指里握着当年那块玉。
洛侍卫脸色凝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屏风上拿下貂裘的披风,系在玄易脖间。
玄易头都未低,一直是那个表情,待洛侍卫系好,当即疾步出门。
不需要任何语言,阮儿明白。主子现在是恨不得飞进皇宫之中吧。
门口的守卫将刀刃向小奴才脖子挪了挪,身侧忽而骤冷。他惊了一下,刀刃一偏,就在小奴才的脖子间划了一道子血痕。
小奴才大骇,眼睛死死的闭了起来“奴才。奴才。”
“闭嘴!”侍卫一喝,眼睛看向远处,心惊非常。
刚才那一道急速的寒意,果然是主子带了尹医师走了!
阮儿在后面追了出来,停驻在门口,牙齿咬着唇。
“阮儿姐姐。”
“主子此次去,娘娘可要怎么办?”
侍卫哪里知道她问这问题,当即笑了“阮儿姐姐好糊涂,这还能怎么办?墨衣姑娘才是主子心尖上的人,璃贵妃不过是个装傻的妃子,还能如何?抵得过墨衣姑娘么?”
阮儿心里不舒服,她没伺候过墨衣姑娘,一切只是听说,此刻突然拿来跟她家娘娘比,自然是还是偏向朱璃儿。
“定论还未下,你瞎说什么?”阮儿突然的怒斥,让侍卫一愣,呆呆的啊了一声。
小奴才还在剑下,看到阮儿,自然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至于为何此时在玄王府,想来也清楚了。
阮儿也注意到了这奴才,缓缓开口“这是谁?”
“宫里派来传信的奴才。”侍卫干嘛道。
“此时宫里正乱着,只要主子去了就好了。这个人,杀了吧。”知道自己躲在玄王府,可是会给主子惹来麻烦,还是除去的好。
侍卫挑了挑眉,点头“好。”
等到玄无极到了宫中,并且站到凤鹫宫正殿,也就是墨衣身前之时,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尹医师已经坐在了塌前,只手点在了墨衣的脉搏处。
她是个女子,也就没人防着她会做什么了,手绢也没有盖在手腕上,指尖的触碰,尹婳年眼底一亮。
“这毒你能解么?”身边,玄易担忧的声音掩饰不住,一双瞳看着朝思暮想了四年的人儿,忍不住的心疼。
一别四年,她还是那个样子,跟他记忆里无甚差别,只有中了毒。
玄无极退居侧殿,让众太医给朱离开药,医治。
朱离在刚才就知道玄易来了,本以为他会来看自己一眼,好歹她也是为了给他通风报信才被抓的,谁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意见她,一心思扑到墨衣身上。
不过这倒是让她怀疑了起来,这墨衣与玄易之间肯定是有事的,所以玄无极才会肯定这个女人可以覆灭玄易,不是吗?
看目前这样子,还真的可能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知道玄易这关过不过得去呢?
“你且看着皇叔带来的医师治好墨衣吧,到时候你死不死,可都不是你说了算了,皇叔肯定想弄死你的。”玄无极坐在一旁,手中捧着盏茶,虽然还有丝担心,但是已经好了很多,看戏似得看着朱离。
“我就是纳闷,既然玄易与墨衣有事,你又是怎么说服的墨衣为你所用?”死不死可不是她们说了算的,既然不帮忙,她就恢复好身子,一举半夜逃离皇宫。
玄无极被这话噎了一口,狠狠的瞪了眼她,径自喝茶。
“就算是玄易进入你的陷阱,也与我没多大的关系,我败在你手里不过因为真力耗用太多,等我休息好了,你还不见得能轻易将我捉拿。还有,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我下的毒,这天下只有我可以解。”
“你这女人可真是难缠的很。”茶盏里的水被喝尽,他将茶盏放下,眉睫裹笑,清清凉凉,不反驳,不承认。
“你没听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么?我朱璃儿既是女子,也是小人。”眼梢一挑,半带挑衅,半带不屑。
正殿里,尹婳年在宣纸上快速的写下来药方,并递给一旁的小婢女,叮嘱“这药记得要碾碎制成药丸,药量千万不能少一分,切记。”
“是,奴婢这就去。”婢女眼睛看着药方,眼睛落在蜈蚣二百条上,突然起了层汗毛,再也不敢看,急急忙忙往外走。
“这药方可以解此毒吗?”玄易看她,眼底明显有着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