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你听的到我说话吗?如果听的到,是动一动小指头。”我趴在他耳边,沙哑着嗓子说完,密切的注视他的手指,仍是无力的瘫软着。r
“你不是想早些结婚吗?我现在不坚持了,你醒过来,我们立刻去民政局登记,然后我们出国去度蜜月,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不再反驳,全部依你。”我轻轻的握住左辰的手,却不敢碰他身体其他部位,“左辰,左辰,我是你的贡小米啊,你不可以再睡了,不然孩子会不认识你的。”r
“左辰,邹然说你一定可以听的到我说话,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要坚强,贡小米好担心,你不是最舍不得我哭吗?你看我现在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你再不醒过来,眼睛都要瞎掉了,到时候你就要挽着一个瞎眼的新娘子举行婚礼了。”r
“左辰,今天检查的时候,发现咱们的孩子又长大了些,虽然还看不清楚面貌,我相信他一定跟你长的一摸一样,我们最大的心愿不是一人一边牵着孩子的小手,走在公园内给别人羡慕吗?你不起来,这个愿望怎么会实现,求求你了,哪怕只是微微动一下,让我知道你听的见。”r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在寂静的午夜哭声传出老远,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发出这种类似于干嚎的声音,面对左辰的倦容,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可怕,来去无常,前一秒还是健康恣意的生命,下一刻便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与死亡挣扎。r
我忘记了嘴唇上的火泡,不理会干哑的喉咙,执意的一遍遍诉说着,回忆我和左辰之前的美好,重复我们讲过的对白,连夜里他拥着我说的悄悄话也在他耳边回放,期望哪怕只有一句话让左辰沉睡的灵魂听到,便能助他脱离黑暗尽早醒过来。r
天擦亮时,邹然推门走进来,拖着不甘愿离开的我走出重症监护病房。马上就有护士打扫病房,医生查房后白芷蓝会来守着左辰,绝对不能让她发现。邹然说让我回去休息,等到晚上还让我进去陪左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