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阵恶寒,对郭乙然,第一次觉得恐惧。这男人时时笑的温和,却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一旦被他盯上,恐怕会使出种种手段,不死不休。r
我怎么就和他牵扯上暧昧不明的关系,如果有一天这些手段尽数用在我的身上,贡小米还能全身而退吗?我不敢继续想。r
宴客菜不错,国家特级厨师打造,色、香、味俱全,不过显然张总吃的心不在焉。郭乙然提议喝点酒,他直接拒绝,说喝酒误事已多年不愿沾酒。郭乙然朝祝无双使了个颜色,祝无双立刻酒瓶,对坐在她身边的张总说,“小酒怡情,大酒才伤身,我们今天是君子宴,这酒嘛,应景的玩意,少之无味多了不美,给您倒上一点点,解解乏。”r
张总便不再把手放在酒杯口拦着,笑咪咪的随祝双儿高兴。r
待到酒过三巡,我目瞪口呆的发现,原来嘴巴上常常挂着“我不能喝酒”“身体不好”的人其实都是酒鬼一级的人物,脚下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空瓶,红的,白的,黄的都有,祝双儿倒,张总便喝,但是要有个条件,张总喝多少,祝双儿最少要陪喝一半,地下的酒瓶大多数是他们两个人消灭掉的。r
郭乙然劝着说着,舌灿莲花,此时距初见张总不超过十二小时,陌生、谨慎、介怀却一扫而空,张总揽着郭乙然的肩膀,舌头有点不利索,“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放心!这次的生意就定你家了,包,包在我身上。”说完还大力的拍了郭乙然后背三下。r
“那可太感谢您了,放心吧,这年头发财哪有自己捂着的道理,我郭乙然不是没良心的人。”r
“我早就看出来老弟不凡,行啦,今天出来玩的,不谈公事。”张总将酒瓶倒竖,甩了甩,惋惜说,“酒又没了。”r
“怎么会没有呢?服务生。。”郭乙然喊了几声没人应,正是酒店进客的高峰期,守在门口的服务生去别的包间帮忙去了。r
我站起来去总服务台点酒,让人将一些水果和酒水送过去后,我有些不想回去,包厢里的气氛令我难受,于是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楼上。r
我一口气爬到四楼,终于嘈杂声没那么大,也没用忙碌的服务生在过道中急速穿行,洗手间门口有一张沙发,我坐下去,头仰靠着闭上眼。r
有脚步声走过来,皮鞋与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从我面前而过,走进洗手间。很快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那人洗了手,又走出来,竟坐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