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南宫夫人的救命恩人?
我勒个去,这事儿可大了!
南宫堇当即变了脸,扶住宋彩严肃的问:“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家郡主何时救过你的命,为夫怎的不知?”
宋彩拍开他的手,昂起下巴傲然的道:“若让你知道,我还有命醒的过来吗?”
这话说的又狠又绝,南宫堇周身的气势瞬间变冷,如笼罩了一层寒霜,“夫人,你说说看,为夫且听着!若为夫真的有什么过错,但凭夫人处置!”
四大长老也都愕然的睁大了眼,竖起了耳朵。
要知道,身为大家族的家主夫人,可不能随随便便信口开河的,否则,她也坐不了这个位置!
宋彩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南宫堇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不慌不忙的道:“我这病也有十八年了吧?从绝儿出生到现在,我从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看了多少宫中御医,都说我是抑郁成疾,精神力耗损严重。大人找来那么多良丹妙药,却始终不见好转。各位可知道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四位长老都想知道,南宫世家也有宗级炼药师,他们也无法得知家主夫人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只能尽心尽力的用各种名贵的药材维持着她的寿命。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无比威严的道:“大侄媳妇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长老会定会替你做主!”
宋彩微微一笑,清冷的眸子带着和南宫绝一模一样的妖媚笑意,“因为,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被人用毒药控制,好将我慢慢的折磨至死!”
“不可能,如果是毒,我们早就查出来了,何必拖到今日!”四长老很激动,这是在置疑他管理的医药堂皆是草包啊!
“不,你查不出来!我中的,是妖毒!”
宋彩一句话,令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变色。
南宫堇更是脸都白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嘴里喃喃的道:“妖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大司马府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东西?”
大长老目光如炬,凛声道:“大侄媳妇儿,你这话可有证据?”
宋彩没有说话,而是把视线转向南宫绝。
南宫绝不慌不忙的走上前,道:“是月华公子亲自诊断,扶摇郡主亲自施针逼出了母亲体内积压多年的毒素,如若不信,我可以带各位前往紫竹苑探个究竟!”
信么?自然是不信的!四大长老衣袖一挥,一至朝着目的地紫竹园走去。
紫竹园内,一珠昂贵的紫衫树已经全部枯萎,它的根部已经腐烂,四周的土壤呈现一抹暗绿色,散发出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四长老,你贯通药理医术,不妨请你看看这里面的土壤,里面有母亲从体内吐出来的毒素,信或不信,一探便知!”
四长老当即取出身上携带的医药包,用一根银针插在土里试了试,银针立刻变色,幽幽的冒着蓝光。
“没错,是夭毒!夭毒与普通的毒不同,夭毒在明光大陆几乎无解,只有在玄空大陆生长的药草才能炼制出解药!”
四长老的话无疑证实了宋彩所说的话,她的确是被人下了毒,且一下就是二十年!也就是说,南宫绝还没有出生,宋彩便已经中了毒,甚至连南宫绝的体内,也天生便从娘胎里带了夭毒!
“是谁下的毒,到底是谁!”南宫堇怒吼一声,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撕碎。
“此事定要严查!若查出那下毒之人,我戒律堂定严罚不怠!”二长老也怒了,胡子都翘了起来。
宋彩却似没事人似的挥挥手,清言冷语道:“我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被猪油蒙了心也好,被表象迷惑本质也好,很多事情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只有一句话:叶家那丫头,我护定了!绝儿,娘累了,回去帮娘捶捶背!”
南宫绝上前扶住宋彩,眉眼弯弯道:“娘,要不要多睡一会儿?我刚刚给娘买了一个软枕……。”
“娘昨儿晚上骨头都睡酸了,要不是许久没活动,娘还想去紫佗山烧香拜佛呢!别跟娘贫嘴皮子,想偷懒不成?”
看着母子俩相依相扶着走远,南宫堇的心里百感交集。夫人被人迫害受尽折磨二十余年,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一无所知!夫人何时被人治愈,他居然也毫不知情!他是世人仰望所不及的朝中重臣,也统领着一方天下,却独独负了这个世上他最疼爱的妻子和儿子,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大哥,这件事咱们要立刻上报老宗主,绝不能姑息那大奸大恶之徒!”四长老义愤填膺,满面怒容的道。
大长老严肃的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去!家主,这件事你马上安排人彻查,府里人手众多,一个也不能放过!”
南宫绝傻傻的站在原地,对四大长老的话充耳不闻,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哀。
四大长老叹了口气,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只得交待了南宫阙和南宫璃几句,带着戒律堂的人走了。
南宫阙默默的看着父亲满脸的哀痛,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无论他怎么努力,在父亲的眼里,他永远也只能看到他的小儿子南宫绝,对他这个长子从不曾多过问一句。即使他现在进了宫,做了禁卫军首领,父亲也未曾因此而给过他一个鼓励或者欣慰的眼神。
在父亲的眼里,只有那对母子才是他的至爱至宝,他们母子三人从来都只是陪衬品!不,他们连陪衬品都谈不上!他们只是他的耻辱,是他被阴谋算计的罪证!
一想到这些,南宫阙的心里像是烧了一团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质问父亲,在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们兄弟俩和娘的立足之地!
南宫阙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南宫堇忽然转身面向他,眼眸如冷厉的刀刃般扫了过来,“回去告诉你娘,让她去戒幽堂跪着,等我回来再收拾她!”
南宫阙的心里咯噔一下,满腔的怨怒被一股浓浓的不安所代替,难道,父亲怀疑是娘……?
紫竹园,主屋偏厅。
“绝儿,你还没告诉娘,你和那叶家小郡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成没成事儿?你到底有不有被……呃……。”那种话,宋彩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娘您是希望有呢,还是希望没有?”南宫绝浅笑着反问了一句。
宋彩为难的揪紧手里的帕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说真话?你是男儿,娘还是希望主导权在你手上,怎么着也不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给强了呀!”
南宫绝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温声道:“娘,您还知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那种事关键在于男方,姑娘家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是吧?所以,您懂的吧?”
宋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下一秒两眼却突然一瞪,“怎么地,你的意思是,你还嫌弃叶家那小丫头?儿子,我可跟你说噢,那小丫头可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等她再长开一点,包管上门求亲的人能踏平叶王府的门槛!儿子啊,可别怪娘没有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错过那么好的丫头,你这辈子……啧啧,麻烦啰!”
知子莫若母,儿子什么心性,做母亲的最了解不过。儿子从小到大给自己竖立的形象都是清世脱俗、惊才绝艳的翩翩遗世佳公子,可她这个娘亲心里却自有一本帐,那些都是假象,是表象,是用来迷惑世人的伪装!真正的他,满肚子腹黑和叛逆,讨厌一切世俗的偏见,他的世界,是风,是雨,又是雾,扑朔迷离,真假难辨!
而叶家那个小丫头,外界传言她痴傻愚笨、丑人多怪,且是难得一见的废柴兼怪胎,如果不是上一次她有幸得到她亲自为她施针解毒,她也会随同大流认为她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她见识了叶扶摇真正的一面,也见到了她清丽绝伦的一面,她要是再像别人那样犯蠢,那她才是真正的愚昧无知之人!
那个小丫头和她的儿子,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对呀,真是想想都让人激动!
南宫绝被母亲的话逗乐了,戏谑的道:“娘不是从小就告诉孩儿,不轻许诺言,更不轻信诺言,万事低调行事,切莫强行出头,更不落人口舌误人把柄,娘说的那些话,孩儿可都记着呢!”
宋彩一骨碌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眼神“嗖”一下变得狠厉,“为娘曾以为不能等到你娶妻生子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以为只要你万事皆能容忍,便能安安稳稳的在府中谋一席之地立足,过一世平淡安稳的日子,可是娘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存着那样歹毒的心思!娘死了也就罢了,可谁叫娘命不该绝,从此以后,就算是为了你,娘也断不会再退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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