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可以帮你问问珑璜姐姐知不知道这黄表纸的事情?”
“没用的,白家家主就算知道这黄表纸的信息,她也是取不回这黄表纸的,只有你……”王嫣芝目光灼灼的盯着杜喜宝,就像是杜喜宝听到‘高人’信息之后的眼神一样,“喜宝姐姐,整个五陵朝唯有你才可以寻得这黄表纸!就像是整个五陵朝也只有才能遇见白久奇一样!”
“嗯,怎么说呢?”杜喜宝到是来了几分兴趣,自己什么时候倒也变成了一个异界高人了。
“喜宝姐姐‘找到’白家九公子一事,虽然白家人有意遮掩,可是这是世上间事情只要是发生了,那就必定会留下痕迹。”王嫣芝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言语表达出来的感觉和人自身所带来的差异让杜喜宝有很大的违和感,“白家九公子五岁之后无故没了影踪,现在突然出现且被白家所承认,所以这件事情后的能人很让人期待!不过若非我知道喜宝你想要的讯息,想必白家家主也不会答应引见的。”
“呃……”杜喜宝双手插在一起,字斟句酌的开口:“我想嫣芝你可能是弄错有些事了,我只是恰巧遇到白久奇而已,不存在你所认为的某些特殊能力。”杜喜宝其实到现在为止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就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见白久奇,同样也不明白遇见白久奇之前自己两次听到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事白珑璜说了一半的个人理解意见,可是杜喜宝并不完全的认同,所以杜喜宝认为白久奇事件只是一个特例,并非广泛而准的运用。
杜喜宝长大到现在,对自己的认识一直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一提的特殊之处,虽然也很想让自己与众不同,但是与众不同总是千万分之的概率,没想到现在到了朝歌,却有这个势头发展的倾向。
“不是这样的,喜宝姐姐我刚刚第一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唯一一人可以帮我找到黄表纸的人。”王嫣芝眼中的执着一直闪着光,不曾熄灭。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王嫣芝打断,“喜宝姐姐,或者你有时间听听我的故事吧!”
杜喜宝听着耳边稀稀拉拉的水滴声,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放下,王嫣芝一脸渴求,好像自己不答应就是会伤害到对方的意思,于是杜喜宝点点头。
我们王家并非是白家这样的显贵,但也算是富庶人家,只可惜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不过我很幸福,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母亲。我童年至成人的这些年间,有向母亲问过太多遍的关于父亲的问题,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直到经历了****,我才知道这问题对母亲来说有多么的残酷,只可惜我再也无法再同母亲说上一句‘我理解你!’没有正真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说感同身受。
母亲抚育我们兄妹三人成年,兄长成年之后就在五洲游历,不知归期是何期;姐姐远嫁他乡,另组家庭,自然也不能常常回家了;泽草之滨王家最后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人。
年初的时候母亲平静老去,哥哥不知在何处,无法联系;姐姐奔丧路远,短期不能到达,家中没有其他老人可以执事,所以母亲的身后事就由我起了头。
前年是个好年头,母亲在双月的时候就给自己预备好了琴衣以及成套的鞋帽,期间母亲多次想要和我说身后事的办理,可我却对此万分的恐惧,不愿意母亲提及,每每有字眼是涉及这方面的,我都会泪流不止,泣不成声……就算母亲说过些什么,也许也完全的被我给遗忘了!
后来表面上看起来,母亲的身后事我办理得很好,得到了姐姐的赞赏,邻居亦是认为我能够独挑王家大梁了,我也以为我可以一个人过的好好的了,以为我自己是可以的……
可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我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却还在幻想能够离开母亲的庇护,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母亲去世之后我第一次梦见母亲是在一个阴雨天,细雨绵绵了下了三天,空气中到处都是水汽,我们……我们种族并不喜欢长时间的待在这样的潮湿的环境中。梦中的母亲和平时一个样,只是浑身湿哒哒的在滴水,母亲面色如常,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处境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的舒服的。
我很着急的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母亲却只含笑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任我如何的追问,母亲都是不言不语的站在我对面,连口都没有启动一下。我愈加焦急,于是上前想要牵住母亲的手,可是由于我的动作,母亲就快速的往后退,退到我抓不住的地方之后,什么就都没有了。
第一次的梦见我不明白母亲是要表达什么,到灵堂前上了香,化了纸钱之后,我以为这可能是一个心结,这样一番之后应该就会好一些,可是当天晚上我再次梦见母亲,一样的的姿态,一样的湿哒哒,一样的不可触摸……
同一个梦,相同的情节一再梦了三天,我也察觉了可能是有些事情我没有处理好。我很慌张找到了泽草之滨里最有名的巫觋,卜筮之后说是坟茔里出现了问题,建议要开了坟茔查找原因……都说入土为安,所以虽然王家大小事情现在都由我做主,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的发生。
母亲浑身滴着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我脑海中翻转,我不忍心看着母亲这样,哪怕这仅仅是我梦中的情景……后来我终于决定了重启坟茔,打开坟茔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母亲下葬当天是由于有小雨,我们在母亲棺椁外包了一层油纸,而我的生肖同下葬时间相冲,所以不被允许观看棺椁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