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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九)


  最后,杜喜宝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酒。第一杯下肚之后,一直喝到晕晕乎乎,可是脑中还记得欧阳牧卖的那个秘密,于每喝一杯酒就提醒自己一次,就这样又喝下了一杯不知度数的烤酒。

  四周不知什么就围了一圈敬酒的人上来,团团将杜喜宝围在正中央,欧阳牧这厮卖了秘密之后,就将自己扔给这群不怀好意的敬酒人,双手抱怀站在一边上看热闹……杜喜宝觉着自己现在颇有几分‘哑巴吃黄’的意味在里面,连闭上眼睛,压下心头上不断翻涌的气息,杜喜宝醉醺醺的开口:“我真的喝不下去了,我们大家今天酒喝到这里吧!”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这个味道甚至‘霸道’,原来围城一圈的敬酒人,大都脸上不悦的吁着声走开,始作俑者欧阳牧一副将笑未笑看着满脸通红的杜喜宝。

  “喜宝嫂嫂的祝福我已经收到,而我也送了一份厚礼给谢兄,希望谢兄要好好珍惜!”欧阳牧自顾自地说完这通话之后,就应着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去和站在另一边的新娘子汇合,依次按主次顺序开始挨席敬酒,渐渐的走远,留下迷迷糊糊的一席新人,不管杜喜宝是醉得没听明白,也不顾谢兰知是清醒的听不明白。

  喜宴置在院中空厅内,自是有穿堂风四下里跑,杜喜宝本就是被敬酒的人灌得半醉,现在穿堂风一吹,酒劲就上来。其实喜宝算得上是酒品比较好的人了,这酒劲上来就只想乖乖的去睡觉而已,可是这挨千刀的谢兰知完全不顾自己的心情,就是不让自己睡觉。

  “兰知,我想睡觉……”

  “……”耳朵里嗡嗡一片,看得到谢兰知一张一合的嘴,可就是听不到对方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想睡觉,现在就睡……”

  “……”还是听不清楚,但是却看见谢兰知芙蓉面上起来微红一片,好似被人惹生气了一般,伸出手踉踉跄跄地想要走近一些看看,不设防的就要被谢兰知灌一杯子的不明液体。

  已经喝到头大的杜喜宝自然是不肯乖乖顺从的喝下,连忙用手挡,可惜一个被酒精侵占了身子的人,动作的准确性已经完全下降,所以就算有了躲闪的动作,杜喜宝还是没能逃脱谢兰知眼疾手快的灌杯。

  “咳咳……咳……这是什么,这么难喝!”杜喜宝皱起眉,抓起脸,谢兰知从什么地方弄到这样难喝的东西。

  “难喝就对了!”

  “咦,我听到你说话了,兰知!”喝了那味道怪异的东西之后,好像神智清醒了不少,也能从伊伊嗡嗡的声音中分辨出来谢兰知的声音了,“哇,兰知,你拿的是不是神泉甘露呀!”

  看着杜喜宝说话越来越离谱,谢兰知眼角边的青筋突突地直跳,单手扶额沉吟了几秒之后,走近杜喜宝说了句“醒酒汤”之后,就一个公主抱抱起杜喜宝,没在说什么就往外走。

  谢兰知这一举动很是轰然,入耳的哄笑声越来越盛,各种不知心怀何意的八卦声四下起伏,“看看人家新夫妇就是感情真好!”

  “你们是不知情了!”

  “知什么情?”

  “这姓谢的原是……”杜喜宝伸长了耳朵,想要将八卦收集的更齐全一些,不想谢兰知的这个公主抱根本就不是让自己舒服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出现。

  欧阳牧与卓岚虽然正在敬酒,目光还是有意无意间瞟到新人席上最突出的两人身上。看到杜喜宝被谢兰知抱起来走出去的时候,卓岚再也冷静不下去,甩开手上的酒杯,脸上阴郁成一团,提起裙摆就要追出去。

  欧阳牧面上的神色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将酒杯放回身后的托盘上,一个健步上前,大手一牵捉住卓岚,“跟我到后面去!”

  卓岚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举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正要像平常一样发作;欧阳牧这次却不给卓岚这个机会,直接牵着卓岚的手就往后厅走去。

  席间众人目光都被谢兰知和杜喜宝的惊世骇俗给吸引过去了,完全没有留意到今天正角之间出现的矛盾。等到回过神来之时,第二轮的珍馐又上桌,席间众人在劝劝央央中继续大快朵颐。

  看着杜喜宝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满嘴的酒气,谢兰知微微蹙眉,冷言冷语的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看看现在都喝成什么样子,想必明早……哦,不用明早,今天再晚些时候,整个朝歌城就都知道谢家主母是个酒鬼!”

  酒壮怂人胆,杜喜宝这一晚上的就可不是白喝的,本就是一肚子的委屈,现在谢兰知还百般的奚落,杜喜宝一下子就忍不住开始要发作了。

  “谢兰知,你知道个P!是呀,我本来就不太会喝酒,但是我这样喝还不为了……哎呀,算了算了,你就只会唧唧歪歪,唐三藏是你家亲戚呀……”说着说着突然好困,然后杜喜宝也顾不上看谢兰知变幻着各个色彩脸,径直的就去找周公继续拼酒,留下谢兰知一个人不知在思考什么?

  其实今晚的喜宴,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参加的,可是最终为什么又去了,谢兰知明白原因就是自己心中的心结根本解不开。有些事情听人说和自己亲自去做,得到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马车一个踉跄,杜喜宝骨碌碌的就从包了软垫的座椅上滚到地毯上,揉揉被挤压到的脸颊,嘴里嘟囔囔了几声谢兰知没听清楚的话之后,随着车厢的起伏滚到了一边的座椅脚前,抱住,然后就不管不顾的闭上了眼睛。

  谢兰知伸长的手有些讪讪,好像车厢里的空气也冷了几分,手指颤动几下……收回。

  声音平淡、稳妥地说了句:“小四儿,不急着回府,车架得稳当些!”

  小四儿在外,手上套着的缰绳放松了一些,“小的明白了,爷!”

  青石板的大街上,只剩有引路的寂寥灯笼,哒哒的马蹄声,慢慢牵引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