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拍戏的时候,抢这个扮那个,有时候我也觉得很过瘾,但是扮来扮去都不是真的。这个世界没有一套戏可以做一辈子的。”r
她觉得,既然不爱,就应该尽早放手,长痛不如短痛。r
“如果是你,过了五年,道明才说给你听要走,你会怎么样?”r
“哼!你问错人了。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觉得我正在做的努力,不是用来等公积金的。”凯丽认真起来,问,“阿占,你无论怎么做,别人都说你是坏的,拍戏就最忌讳坏人,但是现实生活里,有哪个不坏呢?你自己想一下哪样更坏,承认是坏人还是继续骗下去呢?”r
白岩想了想,说:“你这样说,好像不是太难挑选吧。”r
凯丽拍拍他的肩说:“你回去多看几次《森林王子》才说吧,你的EQ一向很高的,我相信你。对了,这个星期,你打算怎样?”r
“什么事?”r
看他一脸迷茫,莫非他还不知道?r
“夕君叫了她的姨甥女到她家吃火锅嘛,还叫了我们呢。”r
“她还没有跟我说。”r
“哦。”凯丽戏谑地笑道,“那你就要学她会制造惊喜了。”r
不知什么时候,白岩发现自己对夕君的感觉已经变得复杂。但是,他还是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的,基本上是她的性格曾经吸引过他。r
如果不是,她有这们的个性,她不可能讨好这么多人。但是,同时又会有另一种极端,好像凯丽、秋月,她们就像水和油融不到一起。r
夕君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在四平八稳的世界里面,它的颜色、味道是一种精彩,但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它就太浓,会令人打喷嚏。r
……r
“何老师,外面有人找你,他说在顶楼的咖啡厅等你。”r
“哦,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谁?”r
“他说是你的朋友。”r
“好的,谢谢。”r
在语桐转背离开时,女学生喊住她:“喂,老师,你忘了储物柜的钥匙。”r
“哦,谢谢。”今天真是大意了,总是心不在焉,甚至丢三落四。r
她有预感,这个人会是白岩。r
当她走入电梯时,望着玻璃窗,看着它慢慢地升高的时候,心情就好像她上一个月上飞机那时候一样。r
她知道会有一件事即将发生,唔,似乎已经发生了。r
“喂——”r
白岩回头望她,微笑打个招呼。r
“来这里晒太阳吗?为什么挑一个这么阳光的位置坐?”辉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他真是个眉目如画,很好看的男人。r
“我要做只蜘蛛嘛。”他打趣说。r
她笑出声来,坐下。r
“喝什么,我帮你拿。”r
“先不用了,刚刚下课喝了咖啡,待会儿再要吧。”r
“你昨天去过我的店铺吗?”他似有意无意地问。r
她诧异张目:“你怎么知道的?”r
“阿然说有个好像上海人的女孩子曾经进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问起我的那本书。她还说你穿了条复古的绣花牛仔裤很漂亮,很算不算是人证物证?”r
语桐点点头,算是承认,问:“那你为什么会买那本书来看?”r
“咦?你第一次问为什么哦。”r
“唔,是啊。”笑笑说,“终于还是要问了。”r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的心情都好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