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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惹是生非


“但徐悲鸿的马,具有极深的寓意。”赵义闯故作深沉地说。

“说来听听。”赵义敛要和哥哥一唱一和。

“你看啊,徐悲鸿的马,高昂着头,显示着不屈服、要昂昂向上的精神,瘦弱的身躯,象征那个年代积弱的社会,却又表现强壮的肌肉,说明这个匹马曾经的辉煌,实力尚存,奔流不止的脚步告诫全社会都起来奋斗。几匹马表现出了当时的乾坤万物,对当时社会的觉醒有着巨大的警醒意义。”赵义闯谈了自己的看法。

哼,赵义敛用鼻子哼了哼,“人云亦云,没有新意。”赵义敛显然对赵义闯的评述很不满意。

“那你说点新意来听听?我来听听你的高见。”赵义闯并不生气。

“没有,专家都解释、评述了,淋漓尽致了,我完全赞成,没有高见。”赵义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赵义闯指着弟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朝两位书法大家,一位叫翁方纲,一位叫刘墉,他们的故事你知道吧。”赵义敛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说出一个故事来。

“不知道。”赵义闯没好气的说。

“孤陋寡闻。”赵义敛的嘴巴似乎不骂人就难受似的。

“翁方纲老先生喜欢模仿,一笔一画都要精益求精。刘墉喜欢创新,对一笔一画都有自己的特色。一次,翁老先生看到刘墉的字,大为不满,说‘你看看,你刘大人的字,哪一笔像人家的’。刘墉听到这道十分生气,说‘你翁老的字,哪一笔是你自己的’。哈哈哈……”说完赵义敛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说我吗?”赵义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早已摆好要揍弟弟的动作。

赵义敛见状,赶紧往一边靠拢。“不不,我不敢说你,我只说想说书画无常、自成一家,何必后人要强加那么多的解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

听了赵义敛的的评述,赵义闯放下了自己高举的拳头。“就这句话有理,我们不要以现代人的眼光给古人强加现代人的观念。”

“在中国,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和文明。”赵义敛见哥哥不生气还赞扬自己,又高兴地呱呱说起来。“经济社会积弱的时代,必然会成为文艺上的积强时代。大凡国家处于内有外患的混乱时代,都是文艺最繁华的时代。从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到魏晋风骨,以及中国的近代,都是遵循着这样的逻辑,哪怕是唐初,还整个大宋王朝,其实也都是在外患的侵袭下,才出现那么多优秀的边塞诗;元朝处在底层社会挣扎的汉族文人,他们必须要让高雅的文学平民化,走向市井,才能走向生存,这就创造出了无限魅力的的元曲,清朝不管是诗词歌赋、小说,都可以说是人才辈出的高峰期,但那些都是在痛苦中挣扎,而创造出的文坛繁星。纳兰性德那是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就说不是吧,也是因为其在求之不得中的挣扎。”赵义敛一口对中国历史文坛进行了简单的概述。

赵义闯听着不停的点头,“想不到你还贯通融汇,搞起文艺史了。”

赵氏兄弟评论时代、评论画家、评论画作,俨然没有顾及到周边的人。而这时也在参观画展的大律师吴天正早就在旁边倾听赵氏兄弟的高论多时。“精彩,精彩。”吴天正边说着,边过来和赵氏兄弟打招呼。

“师……”赵义闯不知该如何问好。

“师傅,你们也来了。”赵义敛喊得很干脆。同时他也主义到了吴天正旁边的吴持平。

“师傅,您好!持平,你赔师傅看画展啊!”赵义闯终于反应过来了。

“哈哈。”吴天正和吴持平相对而笑。

赵氏兄弟显得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是哪个地方说错了。

“义闯、义敛,其实他是我爸。”吴持平说道,明显带有几分歉意。

赵氏兄弟张大嘴巴,皱皱眉,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想骗你们的哦,只是我在家确实叫我爸为师傅,你们也没有详细问,我也就没有解释罢了。”吴持平进一步解释道。

赵氏兄弟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都姓吴,年龄的差距,再仔细端详模样,确实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吴天正是一张成熟的老脸,而吴天正是成熟的脸庞还残留着几分稚气罢了。

“哦哦,伯父好!”赵义敛还是最快反应过来,改口叫道伯父。

“不不,”吴天正摆摆手,“我还是习惯你们叫我师傅,他也叫我师傅。”吴天正指指吴持平。

“我爸想我子承父业,所以从小就让我叫他师傅。”吴持平说道。

“学法律挺好的。”赵义闯应和道。

“现在不行啊,他说我做律师,刚性太多,柔性不足,要我多点艺术细胞。”吴持平说。

“艺术是可以陶冶情操啊。”赵义敛说。

“所以师傅让我来参观这个,我哪里是这块料,从小不要求,长大让我搞这个,头都大了,哪像你们兄弟俩,能文能武。上次我把你们俩的事情和我师傅一说,师傅非要见见你们。”吴持平说。

“那上次打官司的事,是你们特地安排的?”赵义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想听太多的解释,直接问道主题。

“也算是,也算不是吧。”吴持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我哥哥的字?”赵义敛急着问道。

“嗨,”吴天正一个老男人,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大律师,顿时也满脸通红,“不要提了。你那字的水平,太高了,落了我的名字,拿出去给我那些业界的朋友看,没有一个人承认是我写的,他们一眼就看出除了落款之外,没有一笔是我的。”

“你当时不是说,在上面加上个一个点吗?”吴持平想起当时的事也要插嘴。“他们不是说‘一点像羲之’来着吗?”

说完,一个老男人和三个小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时尴尬的气氛全消失了。

“义闯、义敛,走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吴天正说。

“见谁?”赵氏兄弟没敢问,吴持平倒是急着先问了。

“见到你们就知道了。”吴天正并没有直接回答。

吴天正带着赵氏兄弟走进了一间会客室。

赵氏兄弟见会客室里坐着一群稀奇古怪的人,有满脸胡须的,有长头发、有光头的,有穿着长衫的,也有穿着唐装的。总之,这些眼前的一群人好似世外仙人,见到有人进来,他们高谈阔论哑然而止。

“来,过来。”吴持平招呼赵氏兄弟往里走。指着一位光头,满脸胡须、穿着长衫的老头对赵氏兄弟说,“这就是国家书画协会会长钱超群钱会长。”

“钱会长好。”赵氏兄弟向钱超群打招呼。

“伯父好。”吴持平也和钱超群打招呼。

“老哥,这就是我以前向你提起的小赵,孪生兄弟。”吴天正又把赵氏兄弟介绍给钱老。

“这就是你的御用文人,你那个兰亭序就出自他们的手吧?”钱超群显得极其傲慢,没有理会赵氏兄弟,只是随便瞟了他们一眼,就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哥,还拿我开玩笑,我就几点水,早就被你们识破了。”吴天正见被人家揭短,只好自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