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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乐极生悲


“不是用来给人类贡献肉的,我们都不吃,狗本来是用来看门,到头来怎么能吃呢?”赵义闯也说了自己的原因。

“没事,这都是我们这里人家养的,用来卖肉的。”罗贤还在解释着。

“忠孝节义的动物我们都不吃。我们只吃家禽和猪肉,,因为他们就是人类养着贡献肉制品的。”赵义敛说道。

“是啊,我们这边都是养狗吃的。”杨老也试图劝一下赵氏兄弟。

“但我们不知道这狗是不是用来养着吃的,所以疑罪从无,我们敢情是不敢享用的,你们吃吧,给我们弄几个青菜就可以了。”赵义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弄点红烧肉和鱼,我就喜欢吃了。”赵义敛毫不客气。

罗贤虽然表示惋惜,但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毕竟赵氏兄弟是客人,客人不吃的东西,也不好放在桌子上。“杨老,高兄弟,你们呢?”罗贤客气的请示他们。

“算了,拿走吧,简单点弄吧。”杨老发话。

本来是一场盛宴和热情,以最高规格的宴请,却因为赵氏兄弟的个人感情,让整个热闹的气氛变得顿时尴尬起来。赵义闯也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表示要敬大家一杯酒,以示赔罪。

但不管怎么说,在桌上坐着的5个人,都是文化人,大家有着共同的语言。虽然罗贤和高毅知识面要狭窄得多,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海阔天空、诗词歌赋。高毅只需听,罗贤久经酒场,可谓酒精考验,不懂可以装懂,还可以适当吹捧,只要不冷了场就行。在这一场不需要导演的餐桌上,各人却能扮演着每个必可少的角色。

赵义敛好似号手,不停地吹擂,最终只为撑托主角赵义闯的才华。杨老作为资深裁判,对赵氏兄弟进行有力的肯定。罗贤四下招呼,加油打劲,让这盘火越烧越旺。高毅作为忠实观众,只需要在一旁鼓掌呐喊。

天气晴朗,一行人带着无比的喜悦登上了白马山顶,准备祭祀白马寨的先人。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赵义闯看着漫山的绿色,还有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彷佛白云就在山顶,等到爬到山顶,白云又向高处爬升了一截。

“月在哪啊?这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赵义敛与哥哥不打不闹不成兄弟,总要拌拌嘴,才觉得他们的快乐。

当然赵义闯也不想做这种无谓的拌嘴。“好风水啊。”赵义闯站在山顶,白马寨周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你也懂风水?”杨老真的不敢详细这件事了,年轻人怎么会学起封建迷信。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啊,背山面水,虽然村子里的房屋不是坐北朝南,但整个村子成为一体,就是坐北朝南,背山面水了。”赵义闯解释道。

“那村外的两支水流像腰带一样缠绕着村子,水为财,应该乃取腰缠万贯的意思。”赵义敛不甘下风,也要摆出自己很内行的样子。

“恩,好,那村前的池塘很有寓意。”赵义闯说道。

“半月形的池塘应该就是取‘学宫泮池’之意了。古代一般学堂,有钱人都会在自己门前建一个半月形的池塘。”赵义敛很是得意。

高毅对赵氏兄弟的才华羡慕不已,只有在一旁倾听和赞赏的份,当然内心还在默默发誓,好好学习。

“你们说的就是当年我们老祖宗选中这块宝地的最大原因。”杨老只能以肯定的姿态对赵氏兄弟的才华和学识表示赞同。

“我们去拜祭一下先祖吧。”村长说,对于祭祀,在村子里没有做大规模的发动,但是作为一村之长,还是必须来,因为村长要作为祭祀的主持。

为了做得庄严慎重,赵义闯准备了一份祭辞。来参加祭祀的所有杨氏子孙有十几人,都跪在杨氏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赵氏兄弟和高毅作为外姓人,只需行祭拜的礼节,无需跪拜。但为了表示对先人的尊敬,赵氏兄弟和高毅还是跪拜在这些先人面前。赵义闯拿出祭辞,言辞恳切的读了起来:

巍巍中华,源远流长。文贯古今,学有华章。百户村所,名立经传。杨氏子孙,于此光扬。山西杨震,吉安五郎。古之豪士,为国固汤。千载悠悠,少卿应祥。钦差大臣,施政祖兰。耀祖光宗,古井墨香。

世道变故,情有不堪。子孙贤良,各自芬芳。内外高士,处处传扬。先人问及,莫不长叹。时不应者,道是艰难。小生不才,焉有斗胆。去羞蒙尘,重见天光。物化之地,人杰之昌。才不胜出,承蒙见谅。先人情怀,永记心房。今日祭拜,以飨先人。惶恐而上,惶恐而上。

祭拜完杨氏家庙,赵氏兄弟和高毅也就与白马寨众人辞行了。在众人的感谢和道别声中,赵氏兄弟和高毅离别了自己相处一个多月的白马寨。

“你们在我这再玩几天吧?”高毅问道。

“不了,假期也快结束了,这边离我老家也不远,我们还要回去看看父母呢。我们已经好久没回家。”赵义闯说道。

对于赵氏兄弟的理由,高毅没有任何再挽留的理由。

“那,有时间再来吧,我这随时恭候你们的来临。”高毅只好就此与赵氏兄弟辞别。

回家的感觉真好,身心疲惫的赵氏兄弟发现,只有家才是最好的港湾,在家里他们可以尽情的撒娇,无拘无束。严厉的父亲总是用充满慈爱的眼光和心怀关注着兄弟俩的快乐成长。

时光在赵氏兄弟漫无目的潇洒中匆匆逝去。转眼就开学了,收拾好行囊,赵氏兄弟又踏上了进京的路。

“赵义闯,你怎么搞的,专业课都挂科,零蛋,零蛋你知道吗。”开学后不久,班长于征宇就急冲冲地找到赵义闯。

赵义闯也被班长的话语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考试自我感觉良好的赵义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挂科。

赵义闯接过班长手里的成绩统计表,法律知识一门课的栏里“0”赫然在目,而其他科都在95分以上。

“不可能吧,法律知识也会有零分。”赵义敛也凑过来看看。

“绝对不可能,肯定搞错了。”赵义闯也被弟弟的不可能惊醒。“我就算再差,选择题不可能零分,案例论述题老师就是凭我漂亮的字,也会给一点感情分,不可能是0分。”赵义闯仔细分析着这个零分的不可能性。

“我也希望如此,但这个是结果,你自己去找张教授问吧。”班长于征宇留下这句话,很不满意地走了。

“你别走,告诉我张教授的电话。”赵义敛喊住班长。

于征宇告诉了赵氏兄弟张教授的电话号码。“恩,你们问清楚情况再说吧。”班长的语气也平缓了下来。

赵义闯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对于零分的事实也让他额头直冒冷汗。“张教授,您好,我是06级法律专业的赵义闯……”赵义闯很谨慎有礼貌的给张教授打通了电话。

“哦,赵义闯,你好你好!”还没有等赵义闯说完,张教授就打断了赵义闯的话。“我正想去拜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