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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农村的赌博风气


严春英现在所处的村庄叫桃花村,属于南河街办。村口一块高大的牌坊上大大的书写着“桃花村”三个字。沿着村口的水泥马路,赵氏兄弟边走边看,细细留心这周边的一切。就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下,围着一群人。

“走,我们过去问问?”赵义闯说。

兄弟俩加快脚步,朝着人群走去。

“全牛,通吃。拿来拿来。”兄弟俩听见人群中有人很激动地高喊着。

兄弟二人轻轻的走过去,从人群缝隙中,看见原来是一群人在赌博。

“好像是扎金花。”赵义敛轻轻的说。

“但是5张牌。”赵义闯有点疑问。

见有陌生人到来,人群中的喧嚣顿时停息下来,赌博的人开始警惕,他们抓紧自己桌上的钱,往口袋里塞。但又很快放松了警惕,因为这两个年轻长得一模一样,个头很高人很帅。一眼看去不像本地人,一副城里来的阔少模样。更不像警察,所以没有必要紧张,继续赌博。

赵氏兄弟本来就生得白面书生,一表人才。虽然出生农村,但并不是穷苦人家,父亲也是当地有名的篆刻家,可以算得上书香门第。经济条件可以用三个字形容——不差钱。

赵义敛觉得大家没有把他们当着一回事,也放松了警惕。随口问了句:“你们在玩什么啊?”

“这叫斗牛。”人群中不知是谁乱答了一句。

“怎么玩法?”赵义敛很想一趟究竟。

“你们是做什么的?”有人问到。

“恩,你们村有个做木工艺的高毅,我们去定货。”赵义敛撒谎绝对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赵义闯也暗自佩服弟弟的思维十分灵活。如果实话实说,还来调查什么呢。

“斗牛的玩法很简单,你们来玩几牌也就清楚了。”其中一名正在赌博的人说。赵氏兄弟很清楚,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是做生意的老板,拉他们参与其实是冲着他们的钱。

“关键是我们一点都不懂啊。”赵义敛表现出很有兴趣,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下。

“和扎金花差不多,但没那么啰嗦,直接比大小。总共5张牌,必须把3张牌拼成10、20、30,剩下的两张牌相加,比点大小,花牌都算10。”这人对兄弟俩很来劲,很认真的教着他们。说着顺手拿起了5张牌,“你看,这是2、3、5、7、10,2、3、5加起来等于10,那么7加10就是17,大于10的要去掉10,这就7点,同样的,3、7、10加起来等于20,只要是10的倍数就行,2加5,也就是7点。如果3变成2,那就没牛了,只能在没牛的比,算为10大,如果5变成8呢,这就是全牛了,也就是牛10,最大,如果庄家也是牛10,就比最大的一张牌大小,当然老k最大。”这人还真是不厌其烦地向赵氏兄弟介绍了起来。

赵义敛虽然不是很懂,但听起来这个斗牛并不难,心想:只要能将三张牌加起来等于10的倍数,其他的牌比大小就行了。斗牛确实和扎金花有很大的区别,扎金花要有更多的技巧,要敢于耍诈,还要不动声色。如果谁对自己的牌喜怒于神色,必定会输得很惨。而斗牛就是明牌来也没关系,因为在起牌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牌型和输赢。虽然很多斗牛的人神秘兮兮,遮遮掩掩,似乎非要将好牌一张张的捏出来似的,其实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心态,不管自己如何使劲的搓、使劲的捏,都不能做任何改变,除非你是刘谦,会偷梁换柱,也就是作弊。

“你们来几把就会熟悉。”这人极力怂恿赵氏兄弟加入他们的行列。

“我们今天还要去谈生意,也要在这呆上几天,等我们生意谈好了再来。”赵义敛很委婉的推辞了。

“你们知道高毅住在哪吗?”赵义敛向他们打听。

“你们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门前有各种各样的木头,就是他家了。”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老头说道,接着感叹道:“这个孩子在吃官司,老婆跟人家跑了,还被人家告啊。可怜的孩子啊。”

“怎么回事啊?”赵义敛明知故问,显得兴趣很浓的样子。

“这小子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好像也是和你们一样买他家东西的客商。这小子就去睡别人老婆,结果被人告了。”又一人说道。

“你不知道不要瞎说,这小子走狗屎运,睡了的女人要跟他好。”另一个人插着话。

“那是人家要抵债,把老婆送给他的。”大伙在七言八舌的谈论开了。

“嘘嘘……”,赵义敛还想问什么,但有人告诫大家闭嘴,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赵义敛正准备张嘴,身边一个人向他使了个眼色。赵义闯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就是他告的。”使眼色的从唇边轻轻地冒出几个字来。

来人正是韩和伟,个头挺高,人长得挺帅,寸头,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拖着一双鞋踏,正在悠悠的往这边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明显是刚刚睡醒,就赶到这边加入赌博的行列。

赵氏兄弟并不认识这个人就是韩和伟,但人们的话语,赵氏兄弟能判断出这个人应该是谁。

“谢谢啊,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赵义敛拉了一下哥哥就走。

在一切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赵义敛还不想正面与韩和伟接触。对于这次调查主要是暗访,连求助人严春英,他们也是没有打招呼。但从刚才这群人的话语中,赵氏兄弟已经判断出严春英说的应该是真的。

南方的天气不像北方四季分明,只要过了冬天转眼就会进入夏天,所谓的春秋季节,那只能是极短暂的。

“初夏就这么热,也不知这边人怎么过?”赵义闯说。

“人家还不是一样过,现在的江南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江南了,天气变暖已经让江南转到江北了。”赵义敛没好气的回答,却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当前温室效应带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