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上的兵书,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动作。
“王爷,不知道您要沁羽怎么求您?”
凤沁羽的声音,也有了极其细微的颤抖,在东方云烈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东方云烈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眸,不点而朱的红唇,竟然让他找到了一种熟悉的错觉。
一时间,他看着她,失了神,思绪里像是涌进了一些熟悉的画面,却被他很快便给摒除了,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失神,他有些恼火,英挺的眉头也不禁跟着拧了起来。
沉下脸来,他看着她,道:“你来求本王,还需要本王教你怎么求吗?不会的话,等学会了再来!”
说罢,起身站起,而急着要为母亲看病的凤沁羽此时并顾不上许多,见他起身离开,便快速伸手抓住了他,“等等,我……我会!”
凤沁羽显得有些无措,看着东方云烈,紧紧地拽着他,怕他走掉似的。
东方云烈的脚步停了下来,垂眸看着正抓着自己手的白皙柔荑,眼眸不经意地加深,跟着,狠狠将她的手甩开,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好,这是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他冷睨了她一眼,没有再开口,而凤沁羽则是亦步亦趋地开始靠近东方云烈,越是靠近,脸上的局促就越是浓烈。
当日,东方云烈闯进她的凤羽宫,杀了她的丫鬟,当着她父母的面将她压在身下,那么近的距离,那么亲昵的举动,她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局促而心慌。
她拧着眉,动作稍显地有些生涩,颤颤巍巍地伸手,开始解开东方云烈的衣襟,东方云烈眯起双眼看着她,看着她四周逐渐散发出来的热温,他瞳孔深锁,将凤沁羽包裹在了自己冰冷而黑暗的深瞳之中。
他感受着她的生涩,感受着她的紧张,忽地,眉头一拧,一道冷光在他眼底闪过,他伸手,握住了凤沁羽柔软的双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凤沁羽一怔,抬眼看着他,见他冰冷的脸上流露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她愣了愣,眼底有些茫然,只听东方云烈冷哼了一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襟处狠狠甩开,跟着,毫无半点怜香惜玉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道:“凤沁羽,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了,在本王面前装什么清纯!!”
他一把推开了她,“现在给本王滚出去,等你找回熟练的感觉再来找本王!”
一句话,又深深地刺痛了凤沁羽的心,她看着东方云烈,在心里却只能苦笑,她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也知道,所有的辩解在此刻都只是徒劳。
她没有开口去解释,只是跪在东方云烈面前,喑哑着声音,低声求道:“王爷如果不喜欢,沁羽一定会想办法弥补王爷,请王爷开恩,让我父皇母后……”
“滚出去!!”
凤沁羽的话才说了一半,已经被烦躁的东方云烈给打断了,他阴冷着黑眸,此时显得格外吓人,凤沁羽没有办法,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东方云烈而让他做出更加对父皇母后不利的事情,只好作罢。
从地上站起,她离开了东方云烈的帐内,而军帐内,黑沉着脸的东方云烈暴怒地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木桌,“该死的!”
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被挑起了尘封在心底那么多年的热切渴望,他气自己的定力因为那个女人而总是被轻易地打垮。
就在刚才,当他握着她那双柔软的双手,那熟悉的触感,久违的心跳竟然又回来了。
五年来,他尘封的心,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女人而再一次被瓦解,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她何德何能!
阴冷的目光变得越发阴鸷冰冷,深瞳越锁越深,眼底流露出来的危险也越来越浓,冰冷得几乎要将这个军帐冻结。
好半晌,他脸上的温度才有些回升,“来人。”
“王爷!”
“把凤鹤轩夫妇放下囚车。”
“是,王爷。”
属下离去,东方云烈的唇角,再度勾起了一抹嗜血而残忍的笑容,“凤沁羽,你放心,本王不会那么快将你最后的底线给毁了,本王有的是时间跟精力慢慢折磨你!”
见父母被允许放下囚车,凤沁羽自是欣喜万分,当下便立即开始给长孙若梅诊治起来。
长孙若梅的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根本熬不到天辰国都。
此刻他们所处的环境比较恶劣,她也不奢望像在皇宫时那样设备齐全,因此只能借用头上的银簪给长孙若梅治病。
暂时止住了长孙若梅的痛苦之后,她起身,环顾了四周之后,便朝其中一个营帐中走去,据她所知,那是天辰军队囤放军用药材的地方。
帐外,此时有几名士兵看管着,而军医则在军帐内靠着床在休息。
“干什么?”
见凤沁羽靠近药用军帐,帐外守着的侍卫立马便警觉了起来,两人同时伸手,拦住了凤沁羽的去路。
“两位军爷,我母亲生了很重的病,请你们让我抓点药材可以吗?”
凤沁羽的口气并不急切,像往常一样,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可并没有让那两位士兵有半点动容。
因为之前的事,他们对于凤沁羽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她殃及而惹怒了王爷,其中一名侍卫拧了一下眉头,道:“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你要药材的话,还是先去问王爷吧,得到王爷的许可,我们才可以放行。”
“问他?”
凤沁羽垂眸低语,眉头拧成了一团,表情有些为难,显然,她并不是很想去找东方云烈。
可她也清楚,如果没有得到东方云烈的许可,这几个士兵是根本不会让她进去的,如果她硬来,对谁都不好,这样想着,只好作罢。
现在要是想要母后转危为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去求一次东方云烈,她知道东方云烈会允许的,就好比他允许将她父母放下囚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