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谁做的？！”老者指着地面上的一团混乱，沉声低喝。
有些胆大者，几乎是无视这个老者，而一些胆小者，便是肃着一张脸，不敢说话。总之，整个学堂内，一片寂静。
见无人说话，老者气急，顺手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人，他又问，“这究竟是谁做的？！”
被点到名字的那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转眸，看了看最后一排静坐着满脸置身事外的百里血染。
她毫不意外的指着百里血染，振振有词，“是她，是百里血染刚到这里，就滋事挑衅。这些墨汁，面粉，棉油和麻绳都是百里血染用来想要教训我们的。”
这人一说开头，刚刚那些想要看好戏却未遂的学子们霎时反应过来，忙着低声附和。
“是啊，是啊，就是百里血染滋事生非，和我们无关。”
“是啊，夫子，都是百里血染的错。”
“夫子，我们都是受害者。”
“与我们无关，夫子。”
……
……
夫子顺着那人的目光向后看去，很轻易的就看见坐在最后的百里血染。
他白眉深深皱起，“你是，百里家的百里血染？”
老者既然走进这个学堂，自然对于学堂内学子的增减情况很是了解，这会儿，他只见百里血染面生，又听得他们叫她为百里血染，自然能猜出。
百里血染转眸，她的声音，不咸不淡，“是。”
得到她的确认，老者的面色越发不好，“这么说，这些都是你做的？”
指着脚下的地面，老者不厌其烦的又问。
百里血染淡淡一笑，话语中难掩嘲弄，“承蒙夫子抬举。不过，我以为，我刚刚来到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准备——这些。”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夫子脚下的地面，百里血染只用一句话，便将一切解释清楚，这些人，不过是做着无谓的诬赖罢了。
听出百里血染话语之中对自己办事能力的嘲讽，老者的脸色，又沉了半分。
不过，他很快掩饰，重新看向这些人，他的语气亦已经染上被愚弄之后的怒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阵不语。
恰在此时，学堂角落内传来一阵细碎的申吟，夫子大惊，寻声看去，才骤然惊觉学堂后竟然有桌椅破损不说，更是有一人还摊到在地。
老者忙着快步迎了上去，将那人从地面扶了起来，“公孙公子？”
看着那人四处挂彩的脸，夫子只是大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夫子称为公孙公子的那人，抖着自己提不起力气的手，固执的向百里血染和千面的方向指去。
眼中暗含恨意，只是，千面那一击实在没有留情，于是，那人气息虚弱，但是嘴中，还是忍不住颤颤发音，“是，是他们，他们做的！”
老者顺着公孙浩的目光转眸，一眼便看见百里血染和千面两人。
正对于百里血染刚刚嘲讽自己的话有些暗恨，这会儿，知道始作俑者是百里血染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