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已久的那一天终于到来,林玉竹与薛冰定亲那天异常热闹。
伴随薛冰而来的真不少,整整两面包车的人,林玉竹只认得她的奶奶,姑姑与大婶。林父林母和亲戚早已眉开眼笑着迎接上去,场面异常和谐。相对而言,林玉竹倒显得有些冷淡,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幸好,尴尬的时刻很快就过去了,客人很快被迎入了客厅。有林玉竹的父亲和亲戚陪着女方亲戚闲聊。林玉竹却停留在外面遛圈圈,他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
林母出来找到他,说他太不懂事了,应该进去给客人倒水。林玉竹蹒跚着走进客厅,由表姐一一引荐,这个叫婶子,那个叫大爷,叫姑姑。表姐介绍一个,林玉竹叫一个。不过林玉竹属于“熊瞎子掰棒子那一拨的,头面掰着后面丢着”那拨的,刚叫过就忘记叫什么。
好不容易盼到午饭了,却是客人先吃林玉竹干等着。这个时候表姐示意林玉竹给客人敬酒,敬酒没什么,甚至陪酒也无所谓,只是他早已忘记哪位应该怎样称呼,幸亏汉字文化博大精神,几乎所有的称呼都可以用一个字来代替,林玉竹索性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的都用‘您’这个称呼代替了。
“您请,今天大喜的日子,喝好!”
“我给您倒上一杯喜酒,您慢用。”
你也来一杯吧,我跟新姑爷喝一杯。
“他不会喝酒。您别跟他喝了。”表姐抢言道。
“是的,我确实不会喝酒,我还小呢。”林玉竹一副很诚实的样子。
“谁过来陪酒啊?总不能没人陪酒吧?”女方客人说。
表姐对林父说:“老舅,您过去陪客人吧。”
在表姐和对方的邀请下,林父笑嘻嘻的坐到饭桌上。林父表现的很健谈,与女方一位男宾谈得似乎很投缘。
林玉竹躲到一边侧眼观看,心中早已浮想联翩,想象着薛冰是否会留下来过夜,若按着农村“潜规则”当晚她应该留下来,那么是否应该与她****呢?
正当林玉竹在****海外时,场内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化的原因是由一句话引起的,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戏言,那句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看别人怎样理解。
“如果这门亲事万一成了,咱们就成亲家了。”
这句话出自薛冰大叔之口,她的这位大叔似乎很有些来头,具体在什么单位上班林玉竹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他是随口那么一说,没经过大脑,也许是他一向大大咧咧习惯了,总之是说了这句话。可是正应了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古话,有人上心了。
“没有万一,我们男方既然决定定亲,就说明有诚意,你们女方既然答应定亲,就说明愿意,双方既然都有诚意,那还哪来的万一呢?”
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父。此语一出,满堂皆惊。
沉默半响,薛冰的大叔才点头表示道歉:“就算我说错了,口误口误。”
林父有些得理不饶人,说:“还‘就算’干什么,错了就是错了,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表姐和林母赶紧劝林父别再说了,薛冰的大叔要说话反驳,也被薛冰的奶奶和婶婶们劝阻。此事虽未发生什么太大的影响,却已经改变了席间的气氛。
喜事要的是气氛,有些时候好的气氛是花费银子也买不来的。可惜这番道理有些人就是不懂。
此时的林玉竹心中突然有股莫名的伤痛,不知哪来的痛楚,只是感觉到仿佛将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恰当。幸好在众人的劝说与闲聊之下,渐渐掩盖了不愉快的气氛。
定亲的宴席比预想中结束的要快。女方准备离去,林母赶忙将定亲的钱和黄金首饰当着女方亲戚的面交给薛冰。
尽管林母等人一再挽留,女方宾客还是很快离席。薛冰也随着人流涌出,林玉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也跟着薛冰的身影沉了下去。他赶忙叫住林母,示意她留住薛冰。林母上前拉住薛冰的奶奶,低声耳语。
薛冰奶奶碍着面子,只好问薛冰: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薛冰含羞低头不语。
表姐上前说:“定亲女方可以住在男方家,乡下有这个讲究。薛冰你就留下吧。”
薛冰红着脸点点头。
林玉竹的心这才有了一丝平静。
女方宾客纷纷上车,林父、林母、表姐和林玉竹目送她们离开。
剩下男方亲戚再聚餐,就显得随意了许多。为了不冷落薛冰,林母也让薛冰坐下,让她再吃点东西喝点饮料。
用餐后,表姐和男方亲戚也都已离去,只剩下林玉竹的家人和薛冰。
夜晚的月光柔和的洒落到院子里。
林玉竹的心甜甜地,不知比喝上蜂蜜要甜上多少倍。
再瞧薛冰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娇艳动人。
林父对林母说:咱们玩会象棋吧!林母欣然许诺。
林玉竹柔声对薛冰说:冰儿,今天我十分高兴,我来给你洗脚吧。
薛冰表情害羞的拒绝,林玉竹却执意坚持,薛冰终于半推半就的来到了客厅,林玉竹为她打来热水,给她泡脚。薛冰似享受不起他这般温柔的服务,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这个时候林玉竹表现出了男子汉异常的柔情似水,坚持给她洗脚。
他轻轻地触到她的玉足,无限怜悯,无限爱惜,为她轻轻的洗着,透露着无限温柔,嘴中柔声说:“冰儿,只要你愿意,今后我每天都会为你洗脚,为你做饭,洗衣,为你挣钱,只因为我爱你。我明白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一切的道理。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珍惜你的。”
薛冰颤声说:“希望你今晚所说的话不要食言。”
林玉竹柔声说:“请你放心,只要你不负我,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薛冰眸子中流露出无限真诚,冲着林玉竹微微点点头,他心中立刻涌现一股暖流,暗暗下决心:今后决不会辜负她。
林玉竹给薛冰洗完脚后,薛冰准备穿鞋,林玉竹说:“你脚还没干呢,我来抱你吧!”薛冰要拒绝,却已被林玉竹抱起,林玉竹甚至感觉到了薛冰的心跳,不难看出她的紧张与激动。
究竟是去东屋还是去西屋呢?去了西屋她会不会拒绝?这种事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去东屋吧,林玉竹不及多想,就将薛冰抱到了东屋。
林玉竹见父母在炕中间玩象棋,就毫不顾忌的将薛冰放到炕头,柔声对她说:“我学过足底按摩,我来给你按一按吧。”
连脚都摸过了,做足底按摩又有何不可呢?这次薛冰没有拒绝,林玉竹温柔的为她做着按摩。两人似乎在享受着二人世界应有的甜蜜。
这****应该怎样度过呢?
“定亲之后就可以****了,何必客气?”同事的话在林玉竹耳边响起。
可是薛冰是那样的神圣,那样做是否玷污了她的纯洁?是否应该保留她的纯洁,等到洞房时再甜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