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感激,感激我救了我一命。不对,应该,还会有点内疚吧,有良心的人都会这样,一命换一命,你的命保不住了,可是却是以我的命为代价的。这种时候,你多少要表现得高风亮节,深情厚义。可是,你能装多久呢?你能忍受多久呢?你每次靠近我,你不胆战心惊?你不害怕?你骗鬼去吧!”r
“莫愁,你非要这么说吗?”谢清羽心头恼火,大声质问:“把话说得难听,你就好过了吗?我对你怎么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谢清羽是个怕死的人吗?你说这些话,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了,我就会放手了,我就会让你离开了吗?林莫愁,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r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r
林莫愁心里翻江倒海,却镇静自己,然后说:“别说一辈子的话,我和你就到止结束。”r
“就算结束,也是由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谢清羽抓起她的手,“你要是再敢说结束,离开的话,我就咬下去。我就不信,这样的话,我还不能陪着你。”r
林莫愁呆住了。他愿意陪着她,一同走过那些炼狱的日子?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r
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r
她摇着头,说:“不,你不能这样做。你还有星星,还有月亮。”r
谢清羽的神情黯淡下来。r
“你是父亲,你是儿子,你有你的责任与重担。你不仅仅是……是……”她想说“我的爱人”,却始终没有说出口。r
“莫愁。”他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一个独自走过沙漠的人,疲乏,心力交瘁。“别离开我。”r
林莫愁拍拍他的肩,转身坐了下来,说:“请你仔细听听我接下来讲的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r
在谢清羽的注视下,她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欺骗你。从一开始,我就设计接近你,讨你的喜欢,因为我知道你是这个城市最有盛名的钻石王老五,是每个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费了些周折,但我相信,你现在对我有了感情,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也许我会成为你的新娘。但是,我不爱你。”r
谢清羽说:“不可能。”r
林莫愁轻轻地嗤笑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可能。有句话你应该听过,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想将这个秘密带到地下去。我想你不会忘记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晚,我根本不是处女。”r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想追究。”谢清羽说。r
林莫愁轻笑,摇头:“不,不管你追究不追究,过去都存在。我曾经有过一个男友,他为了金钱,抛弃了我,投入了一个富家女的怀抱。从那以后,我就恨,恨男人的无情,势利。我想报复,那么身体就是我最好的武器,有了它,我就可以获得我想要的一切,我可以变得比男人更无情,无势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