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地狱里面有一部生死薄,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年寿和命运,难道这个阎千岁手里就有他的生死簿?
能看看自己的命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倘若一个人能够预先知晓未来的事情,或许······或许可以改变点什么。
看来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倒也是机会。
不管是不是机会,他们没得选择。
这是不是也是命运?
这点命运生死薄上面有没有记载?是否注定?
既然都是注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必又忧虑这么多?
所以人应该对酒当歌,永远想的开、看的开,潇潇洒洒,因为不管怎么活,岂不都是命运?
他们两个出了门,果真看到一个池塘。
池塘离他们果然只有一百米左右,边上长满了野草。
野草很高,几乎遮住了不宽的池塘,池塘里水中绿藻横生,几乎遮挡了水面。
这池塘有什么玄机?
他们已经走到了边上。
池塘在他们的眼里,死气沉沉的,里面似乎连条鱼都没有。
水里的沼气发出,全是藻类的臭气。
这么美好的地方,有这么一个池塘,实在不搭配的很。
不搭配之处,是不是顶有什么秘密?
池塘的一边,有一条林荫小道,不知道通向那里。
他们二人在池塘边站了一会,不见提示,就顺着林荫小道,往深处走去。
林子里郁郁葱葱,还有鸟儿的叫声。
小道不宽,仅仅可以两个人并肩行走---现在,苏小吉和张丽丽就并肩而行。
他们并不担心,因为他们预感自己并不会那么好死,最起码在游戏结束之前,对方没有想着叫他们死。
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对方若是想他们死,根本活不到现在。
但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把他们弄的想无头苍蝇似的,却叫他们来陪着做个游戏?
这恐怕不是最终的目的。
小道消失了,小道的尽头,竟然有一辆马车。
一匹枣红色的马,青布车厢。
车厢上留有字条:恭喜你们走对了第一步,请上车。
二人上了车,马儿自己向前走。
马儿能走到哪里去?这小道实在不宽,回走,马车难行,甚至那宽度根本过不了一个车子,前行,是一片几人高的石壁,两边,又是密密的树木,马儿能往哪里去?
他们掀开车厢的帘子往外看,他们惊奇的发现,那石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马车竟然进了门里。
石壁的里面,竟然是一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马儿显然走过很多次这个路,因为没人驾驶,它自己就知道怎么走。
行不过百米,道路一转,竟然又是一片天地,这片天地没有树木,只有青青的草。一望无际的草。
草原上,有一群贪吃的样儿,个个长得身体孛圆,圆的几乎没了四肢。
有马车前来,他们竟然头都不抬,一味贪吃。
苏小吉甚至想逮一只来烤全羊······
他们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只油酥美味的考全羊来,下面的红红的火炭,火炭上一只铁棍穿着烤的焦黄的嫩羊,他们手拿刀叉,在一块一块的往下骈······
美味啊,当一个人饿极了,烤全羊绝对是美味中的美味。
只可惜他们两个只是听说过,却没有真正的吃过。
广阔的草地之中,有一间木头房子。
房子在这草地之中显得那么温馨,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对情人若能够在这里生活、终老,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马儿走到房子前,车子停下。
马儿嘶鸣一声,好像告诉他们说:“到了。”
真是一匹通人性的马儿,实在他可爱了,苏小吉下了车,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它立刻瞪着眼睛、抬起头嘶鸣一声,表达抗议。
待张丽丽也下了车,它自己竟然拉着马车,往草原的深处走去。
苏小吉想跟着它,谁知道他一走,马儿就停下,不走了。
他回去,马儿继续走。
简直是一匹成了精的马,它似乎看透人的心理。
苏小吉不免有点遗憾。
房门关着,张丽丽正对着房门发呆。
苏小吉想问问她为什么发呆,待他自己走近,他也愣了。
因为房门上有一幅画,画中有两个甜蜜依偎的人,下面还有一行字:苏小吉和张丽丽七月六日六年于此。
今天是几号?
他们不知道,但是七月六号,他们却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在此处。
不在此处,又怎么会留下纪念?
难道有两个他们?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推门进去,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就开了。
房间里很朴实,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梳妆台,上面有很多盒盒罐罐,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胭脂之类。
无论多美的女人都需要颜色,没有颜色就会逊色,所以即使美如张丽丽,也爱化妆的。
妆有浓淡,人有美丑,美的人,不须太多,就可沉鱼落雁。
丑的人,哪怕把整个胭脂盒子全挂在脸上,她还是漂亮不起来。
说白了,人还是比妆更重要。
屋子里一张双人床,床有纱帐。
粗布的被褥,但是有着芳香,还很干净。
屋里子一个水桶、一个水瓢,一个灶台。
灶台上有锅和其他做饭的必须品。
还有似乎用过了的调料。
调料还不少,苏小吉看了一下,竟然有十几种:而其中的香叶、良姜、桂皮都是普通人家不常用到的,但是这里却有,可见这里生活的主人是个十分爱做饭的人。
他自己岂不是就爱做饭?
他一向认为生活里若没有了烟火,就没有生活的味道。
所以他认为一个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管是伟人还是普通人,都应该亲手做做饭,体会体会生活的味道。
是谁住在这里?那个住在这里的人,一定跟自己有相同的爱好,最起码的一点就是:同样爱研究美食。
他揭开的锅盖,里面竟然有飘香的羊肉。
羊肉盛在一个盘子里,还热乎乎的,味道飘来,两个人禁不住流了口水。
饥饿之时,能有这么一盘热乎乎的美味的羊肉,吃起来实在是一种享受。
这是谁的羊肉?管他谁的呢,吃了再说。
苏小吉端起了盘子,高兴的对张丽丽道:“老婆,我们吃羊肉。”
张丽丽“咦”了一声,她的眼光落在篦子上。
原来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有字,那几个字写的是:苏小吉做的羊肉,旁人勿吃。
他什么时候做羊肉了?
不过这还真像他的风格,但他何曾来过这里?
还有那几个字,也很像他写的字,他什么时候又在这里写过字?
他也感觉迷惑了。
迷惑是迷惑,既然是“他”做的羊肉,那么更不用客气了,自己做的自己还不能吃吗?
吃!
他和张丽丽大快朵颐。
羊肉入了肚子,他们的体力渐渐恢复了。
有力量的感觉真好。
又疲又饿的时候,一个人无论多伟大,简直就会成为废人,他们总算体会过了。
现在他们又变成正常人了,真是说不出的喜悦。
可是没人能分享他们的喜悦,他们只有相互分享。
一个吻、一个甜美的拥抱,有什么比情人间的这种分享更加快乐的事情呢?
这就是爱,能爱多久?如果叫他们自己选择期限:那就是,永久!
永久是多久?
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矢志不移,此情不渝!
媲美宇宙洪荒,那情亘古不变。
可是可以做到吗?
可以做的吗?
谁能做的到?
谁可以做到?
更多的情到了最后都是曾经拥有。
但是即使曾经拥有,也足够了,是不是?
他们吃了几块羊肉,才发现桌子上有一壶酒,怎么刚才没有发现?
那岂不是更好,有酒有肉,在这世外桃源,青青草地寂静房屋里,尽情的享受吧。
他们吃完了肉,也喝完了酒。
肉很好吃,酒也很香。
酒饱饭足,美美的睡上一觉,岂不是更好。
虽然这只是下午,反正又没其他人,谁能管着他们睡觉?
现在的这间房子,就是他们的家。
在自己家里,爱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谁能管的着?
所以他们关上了房门,开始休息。
他们很累,躺下就睡着了,睡的很温馨。
温馨的甚至不愿意醒来。
可是他们不得不醒来,因为他们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
节奏,响起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谁进了我们的房子?”
另一个女音回答道:“是啊,好像门锁着了。”
这女的声音跟张丽丽的一模一样。
苏小吉和张丽丽吃惊的同时,就听见外面的男声道:“谁敢进我苏小吉的房子?他真是想挨揍。”
那女声立刻笑嘻嘻的道:“好老公,那咱们就去揍他们一顿,也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她接着说道:“我张丽丽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先把他们打倒在地,然后给他们几耳光,狠狠的揣他们几脚,再把他们赶出去,好老公,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
那男声道:“哎呦,好老婆,你的主意简直好极了,我们为什么还不进去?”
苏小吉和张丽丽大吃一惊,明明他们在这里,外面怎么可能又有个苏小吉和张丽丽?而且那说话的声音和语气简直和他们一模一样,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们第一时间就整好衣服,下床而去,就见门被“咚”的一声踢开,两个人随即就进门而来。
可是他们见了面,四个人都惊呆了,他们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因为他们发现:这房子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苏小吉,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张丽丽。
为什么竟然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