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领着两大美女,脚刚踏进米线店的店门,有一个人就热情地给他打招呼。江山也很客气,伸手就拍了那人的脑袋瓜子一下,江山本来是想拍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人长得太矬,一巴掌下去,没够着肩膀,就拍在脑袋瓜子上了。
“喝,今天,什么日子啊,出门就遇到猴子了啊,猴哥,你在这里耍啊,第一天上班,你就来这里耍啊,挣到钱了没?”
江山手掌大,一巴掌下去,那人整个脑袋瓜子,都被他的手掌盖住了,江山也不知道轻重,拍下去也没掌控力度,那一巴掌下去,拍得那个人,当时就矬了半截,差点没有直接坐在地上。
那人很坚强,当时没有哭,还露出笑容来:“山哥,以后,你能不能轻点拍我,我出来耍不容易,别把我拍死了,我还想耍几年,多挣点钱呢。”
那人当时没哭,过后就哭了,说完话他就哭了:“山哥,哇哇呀呀啊。”
他的声音很尖,就跟猴叫一样,能传出两里地去,估计三队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那人哭那样子,巩小北与郭丽丽,就笑不拢嘴了,这个人长得真像只猴子,如果不是说人话,人家还以为,从长白山上跑下来的只猴呢,长白山上有没有猴啊,她们也不知道,反正这家伙,就像从长白山上跑下来的。
“嘿嘿,猴子啊,你也会吃米线啊,你们猴界也有米线吗?”
“呵呵,猴子啊,你不在长白山好好呆着,跑这里干什么啊,难道就只为了吃米线啊,你耍到钱了没,耍到钱了,就请我们吃米线吧。”
两大人间仙女,如此这般夸他,那人猴头都不要了,露出两颗猴牙,咧着一张猴嘴,蹦起老高来,笑着道:“两位姐姐,你们好讨厌啊,我不是从长白山下来的,我是从花果山下来的,不是啊,两位姐姐,真讨厌啊,我也不是从花果山下来的,我是从河内省下来的啊,不是,我不是下来的,我的老家是河内省。”
这猴子说话都说不清,两位美女,就瞪着他:“猴子,你到底是从哪下来的啊?”
“什么从哪下来的啊,我不是从哪下来的,我,我……下不来了。”
猴子不能急,一急就语无伦次了。江山又伸出手去,准备拍他肩膀一下,一边要拍,一边道:“两位美女,别管猴子哪下来的,我们点米线吧,回头吃完让猴子结账就行。”
那猴子见江山伸出手,赶紧一猫腰,非常敏捷地跳开,他知道不敏捷,那就要遭殃了,小脑袋瓜子,被当场拍扁不可。
这个人就是孙先宝,他送走了高得宝,赶回了城南营子镇,他被高得宝坑了一两千,辛苦一个半月的工资,就这样被高得宝坑掉了,结果连个经验毛都没捞着。
孙先宝一路上,没把高得宝的祖宗八代骂翻了,这王八糕子,全家都是活宝啊,不得好死,敢坑你家孙爷爷,真是不想活了。可是,他怎么骂,那两千块钱,都没有办法回到,他的口袋里。
在农家乐里,他心里不爽,也就没有心思吃饭,他正想动筷子呢,又被高得宝那货,全部打了包,都带回老家了,这高得宝真能整啊,千里之遥还将菜打包回家,真他妈扣得一毕啊,要不要这么会过日子啊。
江山对孙先宝,第一眼就没有好印象,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个好鸟,说不定比高得宝还刺毛,我们的伙食费,又要毁在这猴子手里,真是走了一个活宝,又来了一个活宝。
今天,不吃他百八十块米线,那不能算完,说不定,这百八十块米线,都是自己的伙食费呢,不吃白不吃啊,吃了也是白吃他的啊,都是老子们的伙食费啊。
江山这才明白一个道理,羊毛终究出在羊身上,孙先宝与高得宝,扒的就是老子们的羊毛啊,也该江哥扒扒猴毛了,好好扒一扒猴毛,扒痛它个球蛋。
以后,发现这猴子克扣我们的伙食费,我就带三队的兄弟,都来吃他的米线,让你怎么吃进肚里,给我们怎么吐出来,这种货色,不好好教训他,他真不知道江哥有多厉害。
江山想通了,羊毛终究出在羊身上,他就想好好宰宰孙先宝,点了十几碗米线,点的都是最贵的,烤肠还点了几十根,反正可以带走吃的,打包都带回队里去。让张永松与李俊,还有白海亮,这群不错的弟兄,都吃上这热气腾腾的米线啊,回头再带几瓶二锅头,再买点卤菜,一边慢慢吃,一边慢慢喝着小酒,那日子别提有多惬意的啊。
走了一个高得宝,又来了个江山,高得宝心狠手辣,这江山也不逊色啊,米线都能打包走,点的米线都能让三队,吃一餐的啊,还真是个人才啊,我孙先宝的钱,就不当钱的啊,像白水淌来的啊。
孙先宝真哭了,看着江山狠命地点米线,他就哭了,哭得十分地伤心。他哭了,没关系,有两个美女,在花言巧语地安慰他。
“小猴啊,别伤心啊,你山哥不会点多的,今天,也就把这米线店,全包了啊。”
“小宝啊,别难过啊,你山哥是好人,他不会欺负你的,今天吃了你的米线,他明天还会吃你米线的啊,你就放心好了啊。”
两位姐姐,两位姑奶奶啊,都这样了,我孙先宝怎么能放心啊,那可是我的钱啊,不是你们的钱啊,你们两个是杨柳小腰,站着说话,当然不腰痛啊,可是我孙先宝心痛啊。
三队,今夜会餐,是孙先宝请客,清一色的米线,烤肠还有二锅头,大家又吃又喝,都对孙先宝赞不绝口,这孙先宝真不错,第一次来队里,就大宴宾客,真是个好同志啊,像这种事情,以后继续啊。
天天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