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赶着催促的文稿,心里经世的波澜,像一条坠入山涧的长河。r
我有时候会问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是走向湖底的深渊,遭遇史前的巨兽,还是去看山洞里的柏拉图,上演一出灯影幢幢的木偶戏。 不知道到我老了,我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 那么也就是说,有成千上万个日夜,我还是这样一个人看着屏幕,等着洪荒或者彗星的到来。r
末日的传说,从来都是一个JOKE。 r
如果一个人长期在电脑前工作,手指会变的僵硬而有力,瞳孔涣散,时间许多浪漫的往事和桥段一次次的脑海里发生,我所要做的,是将这些留在计算机上。绵长的发丝,低垂的眉角,精致的嘴唇和睫毛,找不到出口的人,和一些比真相还要残忍的故事。他们是完美的。每一个人物,都怀揣着汹涌的梦想,它们具备生命的意义,是存在的,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夺走它。r
但是我渐渐发现,被夺走的不是汹涌的梦想,而是我自己所有的青春。 r
诱骗我喝下毒药的不是满脸皱纹的巫婆,而是稿纸上一袭白衣的公主。r
帕格尼尼。PJHRAVEY。爱尔兰音乐。玉置。SADE。还有月砂。听你听过的歌,有悲喜,有失落,适合写作。 r
我怕安有一天你会变老。四十岁,五十岁,发白齿摇。皮肤皱而变得塌陷。被时间和阳光晒过,再不能修复。不再是那个白衣蓝裙的少女,不再是那个望向窗外,坐在公车尾部。,低下头不说话的孩子。直至在我内心的幻觉,彻底崩溃。安,怎么能够老呢。 r
安说,河内是前世中的城。无来由的爱它爱的泪流满面。在西贡停留。说那里是杜拉斯的SAIGON。她的中国情人。北方的辽宁抚顺的情人。少年。温暖而干净。想到沙沥。1995年的夏天。她闭上眼睛一定会是希望自己在沙沥。在湄南河夏季涨出的水里,把身体洗得干净。这样平淡无声的死去。 r
现在是深夜。耳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声变的寥落,很长时间,会闪过长鸣,把我从幻觉惊醒。短暂,清醒,自知。美好的夜晚。喜欢黑夜多过白昼。若是写作,白天亦会拉上帘子,开了台灯,昼夜不分。晚上站在窗帘之后,点一支烟,世间如此寂静而默然,而我们却要获取深爱。 r
恐惧。意味深长的辞藻。代表幻觉和幻觉的延续。 r
爱一个到了无望绝望的境地,便会丧失于她的情欲。人如何能同自己做爱呢?不应该和你讨论这样的话题。你还小。 r
六月,或许因为炎热。生命气息躁动,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将母亲的子宫撑开,抛掉羊水。以为自己可以面对新天新地,以此轮回拯救自己。可多少年之后。我们仍然是习惯用在母亲子宫的姿势入睡。那样的安全。消失成永恒 r
无法用安疗伤,越来越疼痛而已。有时停留很久,一天一夜,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的去看,直到看见自己的眼泪。 r
盲无目的。爬山。3099米。没有留恋的风景。早上醒来,发觉脚下的城市,成为一个蓝色的巨大容器。生命被包裹,没有办法呼吸。你明白这样的孤独吗?只有你一个人的孤独。所有人都没有了,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你一个人的声音。 r
于是,你感到无力。 r
记得一个人说过。爱的人,不论男女。乔许会觉得男人的身体太过肮脏。女人是花蕊,柔软纤凉。能勾起更多的爱欲。察觉到她的爱,一瞬便好。巨蟹座女子的内心,恋家寂寞。没有方向。 r
身边,太多巨蟹女子,她们各自绽放不同的姿态。终究猜不透她们在思索些什么。 r
倾诉到这里,仿佛已是一部断章。我想我累了。再也写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