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了，敲门都不敢敲。
舒悦在心里鄙视自己，敲门而已，如果他们不肯说，她总不能拿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逼迫他们吧。她要先敲门，哪怕只有一线机会。
“舒小姐，陶总请你进去。”
陶雨轩等不到敲门声，他打电话出来问。秘书得到指示，走过来替舒悦打开了面前的门。
秘书开门后离开，舒悦只是往里面迈了一步，她几乎还是站在门口。
陶雨轩看着她问道，“舒小姐有什么指教？”
“不是指教，我想问问，假合同的事，你们要怎么做。”舒悦接触到慕秋闻的视线，话脱口而出，没有半点考虑。
舒悦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她移开和慕秋闻交集的视线，他刺激了她。
“处理的细节，我们不打算对外公开。”
“那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公司会不会赔偿卖方？”
舒悦的问题，已经不是陶雨轩能回答的。陶雨轩笑笑，不作回答。
“慕少，你认为有必要赔偿卖方吗？”舒悦大胆地开口，她深呼吸，朝慕秋闻走去。
他们两个不算太陌生，舒悦让自己不要怕他。他不可怕，如果他不愿意回答，她自认倒霉。
慕秋闻站起来，他在舒悦面前，很高。舒悦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黑暗深邃，舒悦有些恍惚。
“你跟我来。”
慕秋闻已经离开了陶雨轩的办公室，舒悦还站着不动，陶雨轩及时提醒，“舒小姐，你不快点，阿闻是不会等人的。”
“啊，等我！”舒悦大叫一声，急忙跑出去。
陶雨轩看着敞开的门，动手松了松领带，“他们能在一起吗，姑妈怎么想的。”
舒悦在电梯门关上前冲了进去，电梯里只有她和慕秋闻两个人。她进来的时候，慕秋闻站在中间，她差点撞到了他。还好她身体反应敏捷，歪向了旁边。
慕秋闻按的是负一楼，舒悦想问他，为什么不是上去，难道他的办公室不是在上面？
他不说话，她跟着不问。舒悦想，他总要说的，不然他叫她跟着他，是什么意思。
停车场就在眼前，舒悦跟着慕秋闻走到他的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自己开了车来，你告诉我地方，我跟着过去。”
慕秋闻冷冷地告诉她，多一个字都没有，“上车。”
“如果你要警告我，那些话我都听腻了。有些事不是我能保证的，你自己也明白。你要我上车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照做。”
姑奶奶她也是有小姐脾气的，凭什么都要听他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人身自由懂不懂，自大狂。
“去监狱。”
很好，起码她知道他要带她去监狱。
监狱？监狱！舒悦一副见鬼的表情，他要送她去监狱？
舒悦吓得拔腿就跑，后面传来他的下半句话。
“你要的答案在监狱里面，去不去？”
慕秋闻的声音不是喊出来的，舒悦跑远了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她放慢脚步，停下来，回头不确定地问，“你不是要把我送进监狱，只是带我去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