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舒悦换灯泡发出的。她成功扭下坏掉的灯泡，正准备把新的灯泡装上去。
换灯泡、修水龙头，像这类的活儿，一般情况下是男人做的。舒悦没结婚，又没有男朋友，这层又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东西一坏，基本上都是她自己搞定。
她最讨厌的就是换灯泡，因为她不够高。家里的凳子，属她脚下踩着的这张最高，而她家里，凳子和她一样，是唯一的。
“我最近是不是变矮了，气死我了！”
舒悦努力了几分钟，灯泡还在她手里，无论她怎么踮起脚尖，都装不上去。
慕秋闻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不作声。
虽然高度是个问题，舒悦并不打算放弃。
再次尝试了几次，舒悦似乎找到了最佳姿势与最佳角度。
她像跳芭蕾的舞者，脚尖顶着凳子，一手高抬一手水平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灯泡歪歪扭扭地被她转动，越来越紧，就差那么一点大功告成。
“舒悦，小心！”
陶女士煮好了一道菜端出来，刚要返身走回厨房，透过门缝看到门外舒悦的举动，吓得冲出去大叫。
舒悦咬着牙撑着最后的那下动作，没等她完成，陶女士的叫声让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倾斜准备摔下凳子。
慕秋闻在母亲出声的时候有了动静，他几步上前拉住要摔下凳子的舒悦，用力一扯她落入了他的怀抱当中。
这是她第二次被同一个男人因为差不多的情况拥入怀里，第一次在电梯里，这一次在她的家门口。不过好像也不对，算上昏过去的两次，这是第四次落入他的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真好闻。
“有没有摔到哪里，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以后这种事，你找阿闻。”
陶女士的心还在狂跳，如果儿子不在，舒悦肯定摔出事。她后悔刚才出声，本意是提醒，却害得舒悦要出事。
阿姨，你当你家的儿子是水电工呢，她可请不起这么有钱的水电工。
舒悦推开慕秋闻，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慕秋闻朝她伸出手，舒悦迷茫地看着他，他要干什么？
“灯泡。”
舒悦刚要指上面，她一抬手发现，刚才她摔下来的时候，连同快要装上的灯泡一起抓了下来。
舒悦费劲地装灯泡，慕秋闻两三下就搞定了。
灯泡是新的，所以灯光很亮。舒悦抬头，感慨一句，“又恢复光明了。”
晚餐前的小插曲在陶女士的好厨艺中成了泡沫，舒悦和陶女士都坐在地板上，慕秋闻则高高坐在沙发上。今晚他来的时间正好，没有剩饭剩菜，都是热腾腾的佳肴美味。
吃饱了晚饭，舒悦收拾着碗筷。陶女士不等她拿进厨房，开口吩咐儿子，“阿闻，洗碗去。”
慕秋闻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看向舒悦，没有其他动作。
舒悦对着慕秋闻的目光，心里瘆得慌，抱起碗筷直言，“我洗，你们是客人。”
“妈，做完客该走了。”
某似有言：今日更新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