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正在封锁现场，舒悦背靠着墙，焦躁的心情渐渐得到平复。
她见到血淋淋的男人，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过几秒之后，她马上蹲下来查探他的鼻息。
手指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气度，舒悦明白他已经死了。于是她赶紧拿出手机报警，然后在警员到来之前拍了一堆照片。
舒悦心不乱，或许是来之前刚好见识了一场血腥的车祸，她分别用两张记忆卡拍摄了同样的照片。来时相机里装的记忆卡还是随着相机，备份的则是被她放好。
“舒小姐，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描述刚才的情况。”女警员给了她适应的时间，见状差不多了，开始收集证据。
舒悦把自己来的目的以及进到制药厂后发生的事情一一描述，除去两份照片的事，她没有一句隐瞒。
她不想隐瞒，如果案件能及时破解，主编交代的工作就能按时提交。
女警员用笔记录舒悦交代的每一个细节，她时不时抬头观察舒悦，没有发现可疑的面部表情与肢体动作。问题问完，她的视线集中在舒悦手里的相机上，“舒小姐，我要看一下照片。”
舒悦把相机交给了女警员，趁着对方低头查看，她开口问，“你们会没收这些照片吗？”
女警员没有回答，另一名警员走了过来，随他而来的，还有慕秋闻。
男警员是早上舒悦在警局里见到的，至于慕秋闻，舒悦脸上不隐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舒小姐，你这里提到的人名，是你编造的，还是亲耳听到？”
“亲耳听到，这种时候，我能随意编造吗？”她可不想和谋杀案挂上钩，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舒悦露出不满的表情，“我有义务配合你们的工作，也有权利否定。在你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随便污蔑人，我可以维权。”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工作。现场只有你一个目击人，我们首先要判断你是否在逃避责任。”
“我需要负什么责任，请你列举出来。”
男警员说不出话，讪讪地避开舒悦的视线。
慕秋闻原本正坐在会议室里听取底下人的报告，一通电话，他知道制药厂再次出事。他立即决定会议延后，亲自到现场查看。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目击人的事，对方是个女人，却不想会是她。
市中心到制药厂需要一段时间，看来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目睹了某些事。
“你没有看到他们的脸？”慕秋闻关心的是结果，过程暂且不提。
舒悦摇头，相机还在女警员手上，她指过去，“我拍了下来。”
女警员经舒悦提醒，才明白她忽略了重要线索。
三男一女的照片不多，尽管没有正面照，几人的侧面还是被舒悦拍了下来。
两名警员急忙拿着相机离开，舒悦在后面张了张口，没有叫住他们。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舒悦以为慕秋闻会随他们而去，结果他站在旁边像根灯柱一动不动，索性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