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的价格，令舒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赔偿款加上鞋子的钱，她就是卖身也还不起。
人恍惚地走在街上，她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舒悦游荡了大半个小时，才决定回家洗个澡睡觉算了，钱的事一时半会儿是想不出来的，大不了她就真的去借高利贷。
要是还不上，最多一条人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舒悦勉强拾起精神往停车的地方走，她隐约觉得手机在震动。之前她为了陪陶女士逛街吃饭，特地把铃声调成了振动模式。现在震了那么久，应该是电话。
舒悦看到原图图的来电，接起来，“我吃过晚饭了。”
“你快回家，我找你有事。”原图图喘着气大声地说话，她累得趴在沙发上躺尸中，“回来的时候，买两份吃的，当做宵夜。”
“吃什么吃，不买，没钱。”舒悦都想着回家找找墙边角落，或许能让她找出点零钱。
原图图在电话那头不饶，非要两份吃的。舒悦答应买一份，省钱，她还不乐意。最后妥协的是舒悦，她想想吃吧，再逍遥一晚上，明天开始使劲扣钱。
舒悦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原图图躺尸的样子，“今天去哪里了，累成这样。”
“抢钱，喏。”原图图坐起来，顺手从沙发边抓起一大包东西。
舒悦瞧这眼熟，“你不是嫌弃这个包的颜色难看吗，你今天拎着它招摇过市了？”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拿这么难看的包吗？”原图图往地板上坐下，朝着舒悦招手，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快过来，站在那里当门神啊？”
“我把东西放进厨房先，你等等。”
桌子上的包被塞得满满鼓鼓的，舒悦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她看原图图的样子，吃的是放不到桌子这了，拐进厨房。
原图图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人回家，结果舒悦还慢吞吞的，气急道，“你赶紧给我出来，在里面磨蹭什么，你还没老呢！”
“你吃炸弹了，脾气怎么那么大。”舒悦从厨房走出来，坐到她身边，“神秘兮兮，这包里装的是什么？”
舒悦伸手要拉开拉链，原图图抓住她的手，眼神不对。
原图图把人打量了一遍，“你早上不是穿这样的吧，你逛街花钱了？”
“别提了，晚点和你说，气死我了。”
“你还是先交代清楚这鞋子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特别眼熟，不便宜吧？”
这死女人，是来戳她痛点的吗？舒悦瞪人，“你就不能不说话？”
“你舍得买？”
原图图很了解舒悦，像她此时脚上穿的鞋子，那是属于奢侈品，打死她都不会买。既然不会买，她穿的是仿冒品？
“我疯了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不过也算我买了。”
舒悦一口气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原图图，“我才不要他送的东西，回头我把钱还给他。”
“男人送女人东西是应该的，谁规定男人送出手女人还要还钱的？你傻了啊，这鞋子他说给你了，你和他算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