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想,自己不应该是被痛醒的吗?
头上白色的天花板,周围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她在医院里。
一周七天,她竟然隔了一天再次住进医院。好端端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警局,她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不然怎么能这么倒霉?
病房是双人间,不过此时除了她,另一张床上却没有人。舒悦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还吊着点滴。
点滴瓶里还有大半的药水,不知道吊完这瓶,她能不能出院了。
舒悦靠在床头,她用目光扫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吃的。随后单手捂着肚子,不敢用力揉。
忍忍,等吊完药水,她就去找吃的。
一时之间,舒悦坐着发呆。
“你早点休息,我知道,挂了。”慕秋闻劝着电话那头挂心的母亲,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爱睡美容觉的母亲再次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人破例,他真的搞不明白,舒悦身上哪点,是值得母亲如此做的。
把人从警局里带走送进医院,要不是他让父亲过来把母亲带走,说不定母亲还会留下来照顾舒悦。
舒悦,她到底做了什么,让母亲对她比对儿子都好。
慕秋闻知道自己不是吃醋,他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疼爱的年纪。前面他们谈过,一万看来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商场混迹那么久,他觉得舒悦很有心计。
他要阻止母亲和舒悦再接触下去,这个女人,不能进入他们的生活圈。
舒悦隐约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谁,她又听不太清楚。等门一开,她看到了对方的样子。
舒悦记得她气昏前见到陶女士,他是跟着陶女士来的吧,那他为什么现在还在医院里面?
“既然你醒了,我们谈一下。”慕秋闻双手放在裤袋,他站在门后,没有往前一步。
“谈什么?”舒悦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发生过。
上周,他和她正好也谈了一下。想想那一万块的赔偿,她当时怎么没想到要开价一万五。
慕秋闻再次觉得舒悦接近母亲的目的很不单纯,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摆出一副不敢兴趣的样子,背后却对他母亲那般的热情。她真以为他是傻子,会放任她接近不该接近的人?
“十万,拿了钱,你必须和我母亲断绝联系。”
舒悦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她身上的衣服没换,便宜货。
衣服没坏,他给她十万,是让她和陶女士不再联系?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钱可以买断的吗,“不要!”
舒悦义愤填膺地拒绝,她才不要用钱买断关系,她和陶女士之间,没有他想的那样不堪,他这是在侮辱她!
慕秋闻冷笑,眼前的舒悦胆子不小,敢拒绝他的条件。
“笑什么,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和谁做朋友,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有钱了不起,我是没你有钱,但是我有的,你未必有!”舒悦故意挺了挺胸,平是平了点,至少她还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