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轩给黎勇明倒了一杯茶，刚递给他，杯子直接从黎勇明的手中滑落，地毯湿了一块。
“黎叔你和阿闻聊，我来处理。”陶雨轩阻止黎勇明弯腰，他蹲下来捡起碎瓷片。
舒悦把旁边的垃圾桶推到陶雨轩面前，陶雨轩朝她说了声谢谢。她随便地点头，继续看着慕秋闻和黎勇明两个人。
在楼下的时候，黎勇明那把大嗓子可不是假的，怎么现在说话那么秀声秀气？他要是再降低音量，她都要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我拿合同给他签的时候，他明明很乐意签字的，对合同没有半点不满。现在他说合同有问题，我觉得他是想敲诈，故意的。”黎勇明说到最后愤愤不平。
合同的内容，尽管黎勇明越说越小声，舒悦还是几乎都听到了。原来那个年轻人找黎勇明，是因为收购制药厂的合同出了问题。黎勇明说得模糊不清，她听不出合同的内容有什么不对劲。
慕秋闻冷笑道，“换合同，好玩吗？”
黎勇明从来都知道慕秋闻很聪明，可是连陶雨轩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慕秋闻会知道。
他惊恐地看着慕秋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陶雨轩诧异地说，“换合同？”
换合同是大事，陶雨轩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合同纠纷，气得脸色铁青，“黎叔，刚才那份合同是假的？”
“不是，那份合同是真的，我发誓！”黎勇明很清楚，一旦他认了换合同的事，这次的事情就没有能回转的余地。
他留在公司起码还是个部门经理，离开了这里，他什么都不是。他还没有弄到足够多的养老钱，现在绝对不能离开，他不能承认合同被换过。
黎勇明回想了一遍，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反正之前的合同已经被彻底销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换合同这种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很怕坐牢的。”
“出去。”
慕秋闻不想听他的狡辩，心中有了结果。
黎勇明见慕秋闻不再逼问下去，以为没事了，于是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我走了。”
“得意忘形。”舒悦看不惯黎勇明得意的样子，她才不相信他的话，他肯定换了合同。连她都看出来了，他们两个人不至于看不清吧？
“你说谁得意忘形，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阿轩，她怎么还在这里，你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黎勇明嫌弃地看着舒悦，后者被他的眼神和话气到了。舒悦想想没说话，她就不信没人收拾他。
办公室里剩下三个人，慕秋闻让陶雨轩继续煮茶，舒悦又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
“舒小姐，不喜欢喝茶？”
舒悦拿着茶杯却不喝茶，慕秋闻问她的时候，她正在发呆。
过了一会儿，舒悦回过神，想想问了一句，“刚才谁和我说话？”
陶雨轩指了指慕秋闻，舒悦低头喝茶，“你和我说什么？”
某似有言：还有更新，某似继续码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