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很白，光洁的额头上余留着几滴汗珠，原本红润的唇也毫无血色，那样的感觉，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的人。
慕司衍眯眸打量着她，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反应，唇角淡淡扬了扬。
这丫头刚受惊了？
平时她跟他较劲惯了，他都快忘了，她仍旧只是个柔弱的女人……
不知道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慕司衍把她的反应很自然而然归类为了一般女人遇上这种事后的自然反应。
目光以及其缓慢的速度由她的脸缓缓下移，视线在她身上缓慢地游走，寻找着有没受伤的痕迹。
办公室外，一道身影站在门外，借由着微敞开的门缝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幕，想到刚顾依然过度的反应，慕林颢深邃的眸微微沉了沉。
“总监，您有事找慕少吗？为什么不进去呢？”艾若抱着一大堆资料回到自己的岗位，看见站在门边的他，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慕林颢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她微微一笑，扬起一根食指，对着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艾若微微皱了皱眉，最开始没理解他的意思，后来想到了自己前面几次找慕司衍，敲了门半天没得到回应，以及他后来打开门时欲求不满的样子，只当里面的两个人又在亲热了慕林颢才不好意思打扰，没有继续多问。
淡淡笑了笑，艾若打开文件夹埋头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慕林颢在门外站了会儿，转身安静离开了。
房间里，顾依然和慕司衍僵持了几分钟的时间，见他没继续多说什么，抱着一大叠资料出了房继续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只是，经历过刚刚的事，她这次直接该走楼梯了。
不是畏惧电梯，而是怕那种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浓浓的无助感，一想到刚的情形，她会害怕……
慕林颢和她在电梯里发生的事，不知怎么的，只十多分钟的时间随即传遍了整个CL。
顾依然抱着复印好的资料重新上楼的时候，办公室的议论炸开了锅。
“都已经跟慕少了，还能和林颢总监扯上关系，这年头的年轻女孩子，不简单啊！”其中一个人看到顾依然出现，眼神很鄙夷地看着她，尖酸地开始讽刺。
“是啊，慕少都已经那么难搞定了，现在还一次性染上了慕家两个男人，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那女人旁边的同事跟着附和。
“我也没看出她和别人有哪里不同，凭什么好事尽让她抢去了？”又是一个女职员出了声。
“人要懂得知足，太过贪心，小心到头来谁也得不到。”
“是啊，脚踏两条船，小心两条船同时都翻了淹死她！”
……
女职员的议论声很多，一个个讨论得非常激烈，话语还都非常的尖酸又刁钻。
顾依然从楼梯口处向着这边走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听着几人的话，秀眉轻拧了拧。
她们都是这样看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