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留在慕司衍身边，甚至是来到CL，本来就是被强迫的，现在还得让她为了他所谓的形象，处处谨慎，这种感觉，让顾依然觉得自己都不像是为自己而活了。
而且，她和慕林颢本来就没有什么。
米粒大点的事，用得着这么苛刻吗？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而她向来就是别人拿什么态度对她，她就以什么态度还回去的人。
抬起头，清亮的目光静静看着慕天恒，她一字一顿地开了口，“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慕先生来在乎。”
“我现在确实是和慕司衍在一起，但并不代表我得为了他而活。”
“今天的事，公司里其他人有意见，大部分矛头也会是指向我。”
她的话，没有嚣张跋扈的气焰，说的时候口气很平静，不紧不慢地将慕天恒三句话全反驳。
慕天恒听得顿然黑了脸色。
她是在指他无权过问她和慕司衍的事吗？
顾依然的话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指的是，她是她，慕司衍是慕司衍，她的事，跟慕家的人没有关系，慕天恒要管，应该去管慕司衍。
“你很有胆识。”慕天恒冷冷看着她，薄唇轻吐出一句话，口气听不出是在赞扬还是在批评。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顾依然没有理会他那话，顿了顿音，又说道，“还有，我和慕林颢没有任何关系。”
慕天恒，“……”
“如果慕先生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去忙了。”顾依然定定看了他几秒，冲着他颔了颔首，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慕天恒坐在椅子上，目光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愤怒，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意外。
是的，对顾依然的意外。
靠近慕司衍的女人无非两种，看中他的人或者看上他的家世，可无论是哪种，只要想接近他，先过慕天恒夫妇这关是必然的。
拉拢，奉承，讨好，无事献殷勤，这是大部分年轻女孩子对慕天恒夫妇的态度。
但是，顾依然很显然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这样的她，让慕天恒有些刮目相看了……
顾依然一走出办公室，想着自己刚在里面的话，自己也有些后悔了。
慕天恒的威严大概就没被人这么挑衅过吧？
他会不会因为这样为难她？
顾依然忽然觉得自己刚态度过硬了。
不过，如果刚的情形重新上演一次，她觉得她还是会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
明明她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得这么被人踩在脚下？而且，这涉及到她的尊严问题。
离开慕天恒的办公室，顾依然直接回了慕司衍那儿。
下午的时候，慕司衍给她又安排了一大堆任务，全都是基本的活儿。
慕天恒的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也没刻意给她设难。
只是，晚上的时候，慕司衍被要求回了慕家。
顾依然今天白天的时间里和安染擦出过火药，也和慕天恒掀起了硝烟，这种情况很不想去慕家，可慕司衍却不让，硬拽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