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衍似乎失了神，手以近似温柔的动作抚上她的脸庞，俊美得无可挑剔地脸缓缓向着她的唇倾了过来。
“慕司衍……”顾依然背脊一僵，眸光有着瞬间的呆滞，头再次往后仰了仰，极力避开。
慕司衍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般，大手由后托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按压着贴向他，如刃的唇对准她的唇凑了上去。
想要吻上，甲板上，一阵清晰的海风去忽然迎面吹来。
慕司衍失去焦距的眸在那瞬间骤然回神，定定看着顾依然，精刻的脸只几秒的时间内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眸色沉如一团浓墨，又像是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深邃，迷离。
仿佛，刚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变脸变得真快！
顾依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目光不动声色飘向了他。
他刚因为什么而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虽然困惑，但是却不好奇。
他的内心，是外人永远也窥探不入的一片禁区。
“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怕死？”凉薄的唇往上勾了勾，慕司衍将话题拉回了两人之前的对话。
“如果我说怕，你会放了我吗？”顾依然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不答反问。
谁不怕死？她才二十岁，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这么年轻就去地狱报道了多可惜？
“你很有胆识。”慕司衍难得的赞赏。
“谢谢。”刚那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顾依然也很佩服自己。
慕司衍，“……”
顾依然睨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明显没了之前的杀气，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大半，开始认真的谈条件，“怎样才肯放过我？”
慕司衍黑眸淡淡看着她，眸光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像是要在她脸上探究出什么般，执着又专注。
为什么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顾依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再次往后倾了倾。
甲板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姿势非常亲密，慕司衍看顾依然的眼神也没了以往的冰冷，甚至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温柔，两人那样的感觉像极了一对互相凝视的恋人。
顾依然大气都不敢出，只怕把慕司衍刺激了做出禽兽的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直至被慕司衍的一道声音打破，“做我的女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听得顾依然脑袋有那么片刻的空白。
正常人有谁会在见过一个女人两面后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除了上流社会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权贵。
有钱人的世界不会在意那么多，感情对于多数人而言是累赘，和多数女人的关系也是直接停留在裤裆，裤子拉链一拉关系开始，拉链提上的时候关系结束，就是如此简单。
但是，顾依然只是个普通人，她所憧憬的爱情是建立在双方有感情的基础上的，有钱人的游戏，她玩不起。
顾依然身体的温度在慕司衍的话后凉了下来，抬眸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问道，“为什么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