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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权势尊位功名利禄,氢氦锂铍硼碳氮氧


  每个人对幸福和快乐的定义各不相同,但在幸福和快乐的话题上不能够存在共识吗?

  穿越到大约二千年前,濮河边。庄子正在悠闲地钓鱼,楚国国王派两位大夫前去请他做官。他们对庄子说:“想将国内的事务劳累您啊!”庄子拿着鱼竿,头也没回,懒散地说道:“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了已有三千年了,国王用锦缎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这只神龟,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头让人们珍藏呢,还是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呢?”

  两个大夫说:“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庄子说:“请回吧!我要在烂泥里摇尾巴。”这就是极品的庄子——功名利禄权势尊位,在庄子看来都不如像神龟一样赖活在烂泥里,悠闲地摇着尾巴。每个人都想要追求快乐幸福的生活,这一点恐怕没有谁会反对。但是对于“人如何才能快乐幸福”这个问题,每个人却有着不同的答案。

  生活的“一团乱麻”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当人们在数千年中不断争论“人如何才能快乐幸福”,并由于各执己见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这个世界的秩序一直就隐藏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这可以从最简单的生活景象说起:走到花园里,经常会在那里看到随处横放的浇水管,从远处看这些浇水管,就像是一维的。但走近来看,水管的第二维(管壁上环绕管道的那一维)就显现出来了──第二维因为尺度很小,通常会“卷缩起来”,不容易发现。为了看清它,你得用更高的精度来看它们。这是由B.格林所著的超弦理论经典著作《宇宙的琴弦》中所描绘的景象。

  这个例子强调了空间维的一个微妙而重要的特征:空间维有两种。它可能很大,延伸远,能直接显露出来;它也可能很小,卷缩了,很难看出来。这根水管还只是空间卷曲最简单的例子。

  同样,这个理论也可以用地毯的例子来说明,从远处看,铺在地板上的地毯,只是一个平面,但是如果把它的局部放大,有可能在这平面中卷缩着很多维。

  这些卷缩的维可能以六维空间的形式呈现。那些谁也不曾想过的维,紧紧地卷缩成一个看起来眼花缭乱的形状,这是卡拉比—丘成桐空间(亦称“卡—丘空间”)的一个例子,它看上去很像用来洗碗的钢丝球(甚至比那更复杂),就像是“一团乱麻”。

  按照超弦理论,宇宙多余的维卷缩成很多卡—丘空间,也就是说,在寻常的三维展开空间的每一点上,都有可能生出一个卷缩着的六维空间,而这些维度是无处不在的,它们加在一起,使得宇宙的维度总共有11维之多。

  即便对于理工科出身的人来说,想要完全读懂超弦理论也是有难度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就其结果展开某种浪漫主义的联想。

  回到“人如何才能快乐”这个既古老又历久弥新的话题上。古今中外的哲学家各抒己见,每一种听上去都有些道理,却又不尽相同,它们会不会也像“卷缩的六维”一样,相互纠缠,其实是“和谐共存”的呢?六个维度,其实可以放在同一个平台上。这同一个平台究竟是什么呢?

  一只小小小小鸟

  关于“快乐”的相互纠缠的“一团乱麻”,如果要放到同一个平台上,不妨用个“虚化”的词来指称,即“向上”──这个多数人都容易理解。

  什么是“向上”?所有“好东西的增长”就是“向上”。什么是“好东西”?所有“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想要获得的东西”。什么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想要获得的东西”?那可就因人、因时而异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功名利禄权势尊位”;对于庄子来说,则是“在烂泥里摇尾巴”。

  不管想要的是哪种好东西,只要它不断地增长,就会给人带来快乐。把它变成一个“虚化”的方向就是“向上”。而且,在“向上”这个方向上,隐含着大量彼此密切联系、相互纠缠着的因素(它们是不同维度的表述,但方向基本相同):

  向上、增长、快乐、控制、拥有、强大这张图,可以用一句改编歌词来表示: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飞得更高!

  由于“高”可以翻译成英文“high”,所以我们常常误以为只有“高”才让人“high”,其实,“飞得更高”这个过程才真正让人“high”──想要获得快乐,或许更重要的是“向上”的过程。

  “向上”与“快乐”直接相关,这其实不难理解,正如这样一些话:“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年更比一年强!”“步步攀升!”“更快、更高、更强!”“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读这些昂扬向上的语句本身就能够带给我们快乐,因为我们从读它们的过程中体验到了“向上”的态势。

  每个人都在寻找一种幸福和快乐的生活,在我看来,让自己快乐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天天向上”:每天找到“一个点”,或者“几个点”(金钱、健康、安全、亲情、爱情、友情、知识……那些我们所需要的好东西),增长一下,就会快乐──“天天向上”,就能“天天快乐”!

  快乐的心境,总需要自己来经营,需要付出时间、精力、勤奋、智慧去浇灌。

  权势尊位功名利禄,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权势尊位功名利禄,氢氦锂铍硼碳氮氧,这之间有关系吗?从抽象的哲学层面看,它们的本质是相同的。氢氦锂铍硼碳氮氧,这些看似各不相同的元素,它们包含着同样的质子、中子和电子,只是这些“质子中子电子”组合的方式不同而已,于是就形成了表面看来各不相同的化学元素。

  比“质子中子电子”更微观的粒子,则是夸克。

  上述是“比微观更微观”的情况,那么“比宏观更宏观”的情况呢?对于生活在宏观世界中的人来说,权势尊位功名利禄,这些看似各不相同的目标,它们所蕴含着的快乐原理或许是相通的,其大方向是一致的,都是“向上”的(权势地位越来越高、钱越挣越多、成就越来越高、声名越来越显赫……都是“向上”的),只不过它们的具体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于是就变成了似乎各不相同的人生追求。

  每一个人——在此我们要很认真地强调,是“每一个人”──无论您的人生信条是什么,权势尊位功名利禄……一切目标,都可以被视为“向上”的追求,这是不变的。

  或许,纷繁复杂事物背后的一致性在“更宏观”和“更微观”两个向度上才能找到。

  人类的历史,总包含向着“终极”的探寻,尽管我们也许永远也到达不了,但是,探寻的每一段历程所留下的印迹,都意味着人类在心智上更加趋近于成熟──因为,越简单的,越是本质的东西。

  哲学的好处,则在于它的简约。自然科学也是如此。如果哲学提供的答案是简单、有效的,那就很容易记住它,不会让人在纷繁复杂的“一团乱麻”中迷失。

  一个人,能够以简单而清澈的方式,过上快乐而幸福的生活,无疑是一种至高的智慧。正如古希腊人对“哲学”的界定,就是“爱智慧”。

  相信爱智慧的您早已对“不变的快乐法则”了然于心:快乐,是一种“向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