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你出来一下!”老班这次是真的急了。这个熊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刚刚讲了距离高考已经很近了。怎么还不知道努力。居然在考数学卷的时候堂而皇之的睡半个小时。生物老师有些头疼,因为萧子墨平时是属于那种不会惹事的孩子。虽然不求上进。但成绩也从没掉过班级前二十名。可是也没有升到过前十五啊。生物老师对萧子墨其实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毕竟一个半小时写完数学卷的人可真是不多见。再努力些就好了。需要鞭策鞭策。心里这样想。可作为一个与青少年斗智斗勇十余年的的老教师。老班脸上可不会表现出来。还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数学卷写完了?趴那里睡觉!”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萧子墨心里苦笑。嘴却很甜:嗯,写完了。
“写完了不知道检查一遍么?你能保证考满分么?啊?就你能是不是?不检查?”生物老师恨铁而不成钢。
“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萧子墨小声辩解道。其实他也有点撒谎。萧子墨是全班睡得最早的好不好。就他嗜睡。11点就呼呼打起了呼噜。不过这对他来讲确实晚了。萧子墨是那种效率极高的男生。唯一缺点,嗜睡。不过其他同学大多是以时间博取成绩,萧子墨有点看不上,哥玩的是智商。很久之后,萧子墨会后悔的。但当时孺子不可教的他居然会对自己的不努力感到骄傲。还是太幼稚啊。今后所有的困苦都是自己造孽而来的。怨不得他人。
“以后注意点,去洗把脸,准备考英语吧。”生物老师也不忍心吵得太凶。苦了这些孩子了。
高考确实苦。但是苦的单纯。很多高中学子怀着对高中时生活的抱怨进入大学进入社会时,他们会怀念高中时候的时光。很甜,很美好。当所有家庭与生活的沉重担子压在他们肩上的时候。他们已没有力气喊苦了。他们必须忍着。为了生存。
“考得咋样?”杨金昆拍着萧子墨的肩。“还行,你呢,鞭鞭?”杨金昆外号鞭鞭。
“导数题有点难,我求极限用的洛必达法则。估计要扣两分”
“厉害啊,我设的未知量二分之b,估计不扣分”萧子墨一脸找抽的表情。
“洛必达法则是什么?”陆小甲没有写,空过去了。但她又不想问萧子墨。只能问杨金昆了。其实杨金昆的水平也很高,号称化学小王子。结构和有机掌握的一套一套的。喜欢和别人瞎讲原理。但讲的都很有道理。这是萧子墨对鞭鞭的评价。“额考完再给你讲吧。”
英语考试开始了。
没有听力。河南不考听力。而这也为以后这些学子的学习路上造成了很多困难。
大梁城上魏武卒三队严阵以待。魏武卒总共有三队。带甲三万。堪称御林中的御林。唯一不足怕是兵种是步兵吧。机动性还有欠缺。但任意一队拿到战场上便是可以扭转战局胜负的狂野力量。而它精锐中的精锐便是三队这一万冷血而又热忱的铁甲兵。曾在河西创造出力克秦军十万铁骑不敢向前的军野神话。魏武卒,宁死不屈。即使只有一个人。即使手中再无寸铁。也决不投降。他们生是铮铮铁骨的男儿。死是英勇不屈的战士。
魏武卒的选拔非常的严苛。他们都是从在战争中摸爬滚打的老兵中筛选出来的。他们坚韧爱国,舍生取义。生与死不过是一瞬。刀尖舔血已成永恒。秦始皇征服魏国之后,站在大梁城墙上,望着滚滚黄河。心里却有些失落。他征服了魏国。但他从未征服过这么一支队伍:魏武卒。
现在这支部队隶属于南无忌。一个神话般的男子。喜欢戴着一颗泛着锈色的令牌。
此刻他站在大梁的城墙上,挥挥手示意开城门。守城步卒立刻一个转身。打开铜锁。推开城门。此时若有人站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惊讶。区区血肉之躯,拉开千斤的铜锁。推开厚重的石门。走进了,只有一人。其他人列着队严阵以待。
韩当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旁若无人地盯着城墙最高处身着冷甲的汉子:“在下韩当。多谢南将军放行。”说完下马抱拳而立。
“张家张然,谢南先生!”小小的张然不卑不亢的在小雨中直立。还不忘用衣袖遮住弟弟好奇的小脑袋。
“魏武卒三队队长南无忌。久仰韩先生大名,甲胄在身,恕不能尽地主之谊。方今大乱。魏国不宜留先生。在此备下饭食与良马。先生自便。请速离去。”
韩当也不答话。丢下早已气喘吁吁的马。抱起两个孩子进入城门。魏武卒分兵而立。直视前方。脸上冰冰冷冷的铁甲映着月光。也映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孩童——张良。
他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亲昵的舀了几碗米饭和菜食端给这两个早已饿坏的小家伙。张然没有接:“叔叔先吃,然儿不饿。”“叔………..叔…………吃”张良吃吃地稚嫩的嘟着小嘴。“来乖,叔叔不饿。”韩当心里只有悲愤,他吃不下。老爷生死未卜。大韩风雨飘摇。韩当强忍着痛喂着小张良。张然也是饿到不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几碗米匆匆下肚。
城墙上南无忌脸上有些怀念。好像想起了小时候的父亲。他不忍,但不得不冷起心肠。漠然没有留下韩当。
“驾!驾!驾!”远处传来几声怒吼。而两个小孩子早已在韩当温暖的胸膛前沉沉地入眠了。
南阳城外。黑芒如一把利剑穿插在无尽的原野中。呼啸而过。带着夜的黑暗也带着屠灭生灵的死神的镰刀。瞭鹰从应候的胳臂腾飞,升空,望着南阳城上的疲惫到有些慵懒的守军。
“报!队长,前方已是南阳城。守军涣散不堪一击。”
战马上一个年轻的队长,俊美的脸庞令多少少女怀春。此刻邪邪一笑,做了个攻城的姿势:“速战速决。”
黑夜里,三抹寒光闪过。咚咚咚,从城墙上掉下三具尸体。咽喉处都刺着一柄黑箭。入喉不深不浅三寸。
神羽!黑芒里几个骑兵没有佩剑而是背着弓,他们是王翦部队里的另一支利刃:神羽!大秦培养的神射手,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虽是只有区区两千人,但少量的掺杂在骑兵里。千里之外取上将之首级。着实令人头痛。
当守城三个士兵掉下城门的那一刻。黑芒就长驱直入。南阳城破了!仅仅一刻钟!南阳沦丧。俊美的男子依旧邪邪一笑。“报告给父亲,南阳破了。”十几名神羽悄然离队。掉头飞马快驰。
“少将军真是英雄少年啊,兵不血刃拿下了南阳”。后方营帐里一个参将对王翦讲到。
“韩国大军与赵军相持,韩国内部空虚,南阳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待兵新郑。韩国明天过后将从历史上消失了。希望各位与王翦一起戮力为大秦建功立业。拿下新郑。”
“生死随将军号令!”帐内整齐划一的响起嘶吼。
星空里,一颗帝星陨落。齐国临淄城内白衣青年和一个白袍少年并坐饮酒。“韩国今晚就要亡了,凌宇,希望你可以带着逐月绕道赵国接一下徐先生。”
“这是命令吗?”白袍少年,抿着火辣的白酒。眼神里一丝嘲讽。
“请求,来自一个朋友的请求。”
“哦,慕容家的人可真让人难以拒绝呢,好了。这忙我帮了!”
此夜新郑城里。徐宅灯火通明。“都准备好了吗?”
“只听您一声号令了。”老管家随了主子这么多年办事井井有序。没有一丝拖拉。徐夫子又看了一下来信。白色的丝绸:韩国不日即亡。收拾行装。即日夜从韩入赵。齐国相见。落款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和徐夫子腰间令牌的图案一样。平和散着阳光。
新郑城里张家。灯火通明。“徐老爷派人问老爷真的不走吗?南阳已破。不过半日秦兵就杀来了。”
“老了,不走了,你派人把鱼肠这把剑送于徐大夫吧。我们张家以后用不到了。大韩以兵器见长。有生之年看不到大韩的铁剑刺入秦军的胸膛里了。这件事就有劳徐先生了。我们张家五代为韩国的丞相,韩国没了,也用不到丞相了,就用鲜血唤醒无数的志士吧。”
老管家含着泪接过剑。“家主保重!”谁都知道这一别将是永恒。死别。痛彻心扉。
天亮了。赵国边界五辆马车驮着年轻的一代铸器大师,还有韩国的未来往前疾驰着。后面是一个老者。驻马停息。遥望着南方:张平!心里默念着老友的名字。腰里多了一把剑。剑藏在乌黑的剑鞘里。等着有一天大展锋芒。
新郑市里。韩公子扮成乞丐走在路上。丞相府里张家三百余口。都倒在血泊里。张家,没了!
赵国邯郸:白衣青年拿起一杯酒。对着长天痛饮。
《战国策》中的:天下之强劲弩,皆自韩出。的大韩在这一天易主了!
公元前230年。秦国灭韩。
黑芒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退去。积蓄着力量。准备吞噬下一个目标。
萧子墨,662分年级第二!当老班宣布成绩的时候。萧子墨很淡然的装着无所谓。内心里早是:来啊,瞅瞅瞅瞅,膜拜膜拜吧。
“这次衡水卷较难,没考好的呢不要灰心,考好的呢更不要骄傲。”不用说又是不让萧子墨骄傲了。
对了考试那天中午萧子墨吃的是糖醋排骨很香。但是萧子墨不知道母亲在厨房里晕倒了一次。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一直没有讲。
“考得还不错。”陆小甲如是对萧子墨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