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急,高考状元割包皮。”李健哼着小曲缓步走进高中的大门。一旁一个小贩拿着本《龙族4》“领导领导,来看看吧,江南的新书,学习乏了读一读,读到情深动力足!不贵不贵只要九块九。领导来看看啊。”
不错不错,现在的商贩都这么有文化了,出口成章。李健心中想到,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那小贩。那小贩突然觉得人生大有希望:“九块九不算多,旅游也到不了新加坡,九块九不算贵,不用回家开个家庭会,九块九又不多,买不了媳妇也买不了车。领导来看看江南的书,有境界,有美人,还有学习的大法门!”厉害厉害,李健不由地心动。自己浪迹这么久李毅吧,吧里的段子手都没这哥们儿有才华啊!看来自己仍需提高啊。高手果然在民间。这么想着,李健大摇大摆往学校走。还真有一副领导范儿。
“呦!这不是榜眼兄弟吗?咋在这里扫厕所呢?”李健突然望见萧子墨,忙走上前向首长问候革命战士一样排着低头扫地的萧子墨。
“健哥,不敢当不敢当。哎呀革命征途路漫漫,过去的成绩往后放。”萧子墨心里是乐开了花,一半是因为成绩,另一半是因为李健。整个班级里能给他带来无尽快乐的就只有李健了。李健为人幽默有趣,没太多花花肠子,两人经常做同桌,之间比较皮。和李健玩笑之间萧子墨会忘记很多烦恼,会忘记自己的家庭,忘记肩上的压力。有时候或许是饮鸩止渴,但确实很美味,令人留恋。萧子墨默默无闻,不起眼时,李健欣赏他的才气,愿意和他交朋友。其实李健为人就这样,不过萧子墨太孤寂了,一生朋友很少。遇到李健后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
“不错不错,胜不骄。前途无量啊。”李健又夸了萧子墨两句哼着小曲慢慢往班里踱去。身后老班推这个破自行车缓缓地进来,瞅见卖盗版书书摊上的花花绿绿的《哑舍》,《霸道总裁》,《三体》,皱了皱眉。继而看到了打扫卫生的萧子墨。:“子墨啊,好好扫。扫完赶紧去上早读。”
“老师好,嗯。”萧子墨抬起头看见老师,答应道。35班的卫生区在大门口的厕所旁,垃圾比别的班都要多一点。而且35班在校园的最里面。算是班级里离卫生区最远的班级了吧。每次看到本班学生打扫卫生,老班都会皱眉。太耽误时间了。也曾经给校领导反映过,但是这是抽签抽的,没办法改了。其他班级呢,当时大家都还小,嫉妒心比较重,对于这种情况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确实令人恼火。奥赛班在一定程度上是很受其他班学生排挤的。不过像李健粗神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的,所以李健有很多“不三不四”的朋友。这也很令老班头痛。
李健的“朋友”不少抽烟,打LOL就更不用讲了:夜里通宵狗头四处飘,白天上课倒头睡一天。
萧子墨匆匆扫完地,手里攥着十元钱:“拿一本龙族。”
“哎!领导有眼光啊,领导慢走。”
萧子墨确实膨胀了,一整天他都在看龙四,南大的小说太有吸引力了,处处透漏着江湖犹在的悲凉。萧子墨是一个废柴。每次看南大的书都会把自己代入书中。希望有一个叫做陈墨瞳的女孩带着墨镜穿着火红的裙子,开着法拉利带自己走向另一个世界。而在另一个世界里,看着师姐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心里却会隐隐失落,开心每次都能站在师姐的身前,无论是老唐或奥丁,燃烧自己的四分之一生命去保护她。萧子墨也想这样,期盼生命里出现那个她,浪漫地像是诺诺一样。可现实终究是现实,萧子墨还是那个废柴,做不了侠客。也无处屠龙。
武安君府内。“喂,白老头儿,你说李牧会在哪里等樊於期?”这俩老头儿最近总是在一处。一旁的管家很是奇怪,以前也从没见过白将军有这么一个师弟啊?钱老头儿眼里透着精光,有些挑衅的看着白起。
“还能在哪里?李牧那个小兔崽子,行军打仗稳得要死,一点都不冒进。当然是在太行山啊。”白起满脸嫌弃地看着这个废柴师弟,最近自己也撵了好几次他了,死活赶不走。这老东西,在这里喝了多少好茶。就剩一点大老远搞来的毛尖都不放过。想想白起就肉疼。这么想的时候白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老东西了。
远山的太行山里,一个身着白甲的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狐疑:司马尚那小子又在骂自己了?
“不会在离石么?后有吕梁山,左右有汾河,还在边界,易守难攻啊。”钱老有些吃惊,虽然他也知道樊於期必败。但还是觉得会败在离石。
白起瞅着这个师弟,像关爱智障儿童一样:“你以为李牧是你啊?上党不要了?邯郸不保了?只有坐住太行,往西百里可支援离石,向北可保上党,往东可守赵都邯郸。”老头气哼哼的讲道。自己这个师弟,当年老师讲的东西一点都没学会。
钱老苦笑:师兄果然是将才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你怎么就知道李牧会守太行山呢?
“李将军为什么会守太行山呢?”邯郸城里一个浑身红衣的男子斜斜地倚着门框,双臂抱着一把装在红色剑鞘里的剑,轻描淡写地问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奇,还是随意地挑起话题。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的地图,皱着眉头看着赵国和燕国之间的一条羊肠小道,有些担心,希望乾诃走官道啊,千万不要抄近路,心里祈祷着,应该不会出事吧。没什么精神地答道:“太行山离邯郸近些800里,一天就可以保下都城。离石就远了,中间还有山水相隔,如果秦军把雪狼骑拖在离石,分兵过了太行山仗就不好打了。”
“诶呀,你也没必要太担心乾诃了。慕容家顶级的高手,谁会吃了豹子胆拦他。”
是啊,没有人会闲着打乾诃的主意。不过如果真有人打的话怕是为了天大的利益了吧!慕容云海皱着眉:“可能是我多想了,我倒是不担心乾诃的安全,就是怕来不及了啊!”
整天神神叨叨的讲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红衣男子也懒得搞懂。随口又一说:“韩先生和张家那两个小娃娃都来了两天了。你真的不去看看他们么?”
“现在还没有时间,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事,也让他们静一静吧。”
“哦?徐夫子你派他去楚国干什么?”男子真是闲着无聊,嘴里瞎胡问着,也不在意问些什么,边说边打着哈欠。
“冷挚,你也累了,白天杀生堂的人不会露面的,他们见不得光,你去休息吧。”
冷挚这个人平时挺高冷的,一困话就多。也是为难他了,平时他晚上保护慕容云海,乾诃白天跟着慕容云海。今日乾诃不在,确实是困了。
慕容云海回过头,红衣男子早就倚着门框打起了鼾。白衣少年苦笑,将红衣男子扶上床。又回头望着地图,看着中山发呆。一会儿,猛地坐直,抽出一缕雪白的绢丝,在上面写道:先生请务必与项家多多往来交好。密切注意黄歇和李园。
太行山深处,一个小茅草屋里。“哦?黄歇吗?怕是又晚了哦。”说吧把白娟又塞入信筒,将白鸽往天上一扔。
与此同时韩赵边界。“大哥!有人来了,只有一匹马!”
“哦?”一个担柴的中年男子有些惊讶。只有一个人么?这次的钱会不会太好赚了。心里虽这样想着,嘴里却说:“准备吧。干完就溜,别多事”。
三个人站起身,随意地站在路的中间,这个时候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会看到老二的手里一道寒芒一闪一闪的。
“驾!驾!驾!”一个童子飞快的催促着马。突然眼前出现了三个柴夫。童子一惊。本能反应:“吁——吁”马还没有停稳,就砰地一声倒地。老二的手中已经没有了飞镖。
“跑!”老大突然感觉不对,好压抑的感觉,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老大还没跑两步就听见两声咚咚声。老大心里咯噔了一下。咬咬牙。继续飞奔。前面是一片竹林,进去了自己就可以跑掉了。可还没等他挨到一片竹叶,身体就缓缓地坠下。死前眼里还含着不甘。
乾诃是真的急了。看来真的赶不上了么?乾诃施展轻功朝官道飞奔着,双眼红的吓人。
韩国蓟城内。“谢各位将军随丹出征赵国,此次拿下中山,三日不禁!”太子丹意气风发。三日不禁就是烧杀抢掠不禁止。很多士兵脸上浮出奸邪的笑。一旁一个少年抚着琴,无奈的摇摇头:“老师,这样的大燕还能保多久呢?”
望春楼里一个娇艳的女子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肚脐上的一朵娇艳的红牡丹。轻轻地抚摸弹指可破的皮肤:看来不用姑奶奶亲自动手了。如果真要动手的话,她其实也是很心疼的,毕竟望春楼是自己多年经营起来的,还不忍全部抛弃,而且那男人不懂得怜花惜玉,若是在自己娇美的脸上留下一个伤疤,自己今后还如何以面目示人啊。
五日前:一个老者走入望春楼。丝毫没有理睬门口娇滴滴的少女。直接走上最顶层。吩咐道:如果三日后有三人来找你讨要赏金。直接杀掉。之后找到乾诃,动用望春楼所有力量阻止他与高渐离见面。然后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女子。飘然而去。左手掌心的微偏处文着一样的牡丹。
新郑城里,俊美的少年邪邪的笑着。缓缓地对户部尚书说:“今年虽是缴过税收了,不过现在国库空虚,叫平民为这个国家多做一点贡献不过分吧。”
户部尚书不敢抬头,两腿打着颤:“不过分,不过分。”
大梁城!黑压压的全是骑兵。城上黑甲站成两排。弓射手林列而立。城中魏武卒们握着刀。城中百姓玩蹴鞠的继续踢着,赌场里依旧掷着色子,各家各户的老人闲着无事出来慵懒的晒着太阳,谈论着今年雨水天气。婆婆和媳妇在家里面还是针锋相对,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制着气。没有一点战争的意味。此时在田间地垄里,一个还是娃娃的少年鄙夷地看着身边的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小屁孩儿,哈哈哈”旁边传来一群哄笑。小孩子脸上就更鄙视了,如果此时萧子墨在的话,估计也会大笑:“装逼郎!”,但萧子墨现在还在睡觉,睡梦里还梦着张良在吃着手指吚吚呜呜。大梁城中一片祥和。魏武卒在。没人害怕。魏武卒!三个字足以给一方百姓带来无尽的安全感。就像我们提起中华民族解放军一样。他们在。我们的未来就在!
王翦也不着急。在营帐里冲着跃跃欲试的李信说:“带上500黑芒,去叫阵吧。”,刚刚还勇气可嘉的李信这是双鬓突然冒出了冷汗。一小队士兵,对面可是魏武卒啊!但是不敢违抗军令。李信虽然是冒进了些,但是对于大秦忠贞不渝,即使毫无意义地送死,他也不会退缩一步。
看着李信落下的冷汗。王翦摇一摇头:还是没有什么谋略,贪功冒进。这次让他吃些亏也好。
黑芒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大军中冲出来,快如闪电。南无忌撇了撇嘴,扫了一下下面的魏武卒一个小队长:“上去玩一玩。”,小队长领命:“是!”。五百个黑甲兵缓缓拉开城门走了出来,身后是数不清的重甲兵和弓箭手。看到这里站在远处的王翦皱了皱眉。而近处的李信突然吸了一口冷气,想要转身而逃。身后的黑芒依旧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魏武卒步伐整齐划一,咚咚咚的踩着地面。一个个饱经厮杀的面庞藏在铁甲下,只有锋利的眼神透过铁甲冷冷的和黑芒对峙。城门关上的那一刻李信冷静下来。黑芒也一动不动的坐在身后。突然两方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将领都一摆手。厮杀,开始了。一把匕首直插进无尽的黑甲里。黑甲对着黑甲。长剑对着大刀。铿锵作响。魏武卒面对着战马没有退缩,反而往前进了一步,骑兵对步兵。在骑兵靠得很近的那一刻,步兵突然分成两列。匕首长驱直入,进入魏武卒的中央。魏武卒猛地合围。将黑芒围在中间。摩擦,才刚刚开始。
李信举起剑,做了个拼杀的姿势。一个黑芒对着一个魏武卒。黑芒要比魏武卒高上半个人。但马却不敢往前踏一步。魏武卒也没有往前走一分。两军形成了两个圆。外面一圈是魏武卒,里面一圈是黑芒。剑击打在刀上,再也落不下一分,刀逼迫着剑再也抬不起一下。汗水渐渐从马上和马下滴落。战马无声地向前用着力。
城墙上:这难道就是黑芒了吗?大秦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城下远方:想不到魏武卒可以挡得住骑兵,确实厉害。
一个时辰过去了。有一些魏武卒脸色煞白,快要支撑不住了。还有一部分黑芒重甲之下气息开始逐渐加粗,马腿有些打弯。
砰砰砰地,鸣金声从两个阵营里同时响起。李信和小队长都松了一口气。黑芒悄然退去。就如出现时一般消失在马匹之间。魏武卒也进入城门。城外一切又变得寂静起来。这一场军事摩擦就这么结束了,就像没有发生。
距离石五十公里处,大秦的军旗隐隐可见。司马尚站在离石的城墙上嘟囔道:“这个蠢猪大头的李牧,搞什么鬼,打个仗还不让打胜。”司马尚恼火地看着跟着一起来的一万雪狼骑心里一直在骂。阿嚏阿嚏阿嚏,太行山里正在研究地图的李牧喷嚏打个不停,勤务兵暖心地端过来一碗姜汤。
“大夏天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李牧不解地继续打着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