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休息?你以为我是你,会死人的!”鸿阊廷气自己干嘛酒局结束不直接回家,那样省事多了。
副总握住手臂的力道只重不减。
“您先松手,我好好说。”秘书很委屈。
手指一松,亦晟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单腿优雅架起。
就这男人闷骚的性格,今天见了面又能怎样?
鸿阊廷不在拖拉,将自己偶然知道的消息一字不落的阐述。
“我可真的交代全了,今天我饭局的时候隔壁包厢正好是他们文椠公司主持的聚会。里面有人正好和我见过,走廊上碰见社交两句才说里面来的就是前阵子一千万大奖获得者。那我肯定要进去瞧瞧啊,可惜就差那位没到。
我可是为了不招摇一个个的轮着喝过去,然后问不是十位吗,怎么还少了一位呢?
他们才说还有一位家里有事临时改了班次,半夜到。”
“半夜?”亦晟立刻推开衣袖,看了下手表此刻时间。
“到了到了,你急什么。有个妹子去接机,八点到的,正好饭局上有接机人的领导,又正好在和下属联系。
八点下的飞机接到人就立刻去了酒店,然后陪着去吃了晚饭,然后将人送到酒店接机的人才离开。
事先声明,我可是为了工作才扔掉原来那一趴,才喝到现在,才知道这些详细后续的。”鸿阊廷才懒得说自己那饭局遇见多少为了副总出现特意准备的妹子。
这年头陪酒那一套不到第二趴进行,怕人跑了第一趴就叫来人开始灌迷魂酒了。他不跑,难道等着被吃啊。
“所以你就从八点喝到十二点,四个小时,完全结束才到公司?”金框镜面后那双眼漫不经心的眯起,侧脸缓缓移看到醉酒人。
“呕——想吐,到家了,副总再见!”觉察到危险的味道,鸿阊廷见车停立刻开门,下车就跑。
后果管他呢,反正他赚了一天休息,什么事等明天上班再说。
外敞的车门自动关上。
“副总,接下来去哪?”司机兼保镖询问下一个目的地。
将身边乱丢的靠枕摆正,亦晟盯着鸿阊廷动作迅猛进了屋子,垂眸思量。
亦晟盯着手表上刚跨过凌晨两点的时针,想想自己家就在这附近,比去公司距离近。
“回家。”她临时家里有事才改班次,定好的计划什么事那么重要才会更改时间呢?
车灯从楼下行驶消失,站在独栋别墅二楼窗边的鸿阊廷缓缓拉开厚实的窗帘。
一张不符合年纪偏秀气的唇红齿白,垂下睫毛睨看院内不灭的路灯。
春过夏来,过了这个月,院子里的奥塔克萨就要开花了。
花再好看都会谢,只认花娇不辨枯可不行。
有人只喜欢花开最盛的模样,就会一年四季分别买刚刚好盛开的那一款花养养眼。
有人只迷恋一个花品,一年四季只等一季到来,买自己最爱的那朵绽放,过季也是立刻丢掉枯花。
有人养花无数,有人独养一种。
就怕有人本就深处百花丛中不抬眼,有一天堵车的时候无意撇了一眼路边的绿化带,瞧着最适合生长的迎春花心情大好那一刻觉得美不胜收。
将迎春花种在自家院内天天看,种出来才察觉这小黄花的档次丢哪都变成其他花的陪衬,失去最初绿化带内感受到的那一眼独特美。
养花轻易,弃花损。
如今适合种在绿化带里的迎春花,可是顽强得从一千多年起就延开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