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诗诗也能毫无障碍地通过那屏障呢?!”卫逸如是问道:“难不成是诗诗也和我家老祖轩辕氏有什么关系么?还是说这能够通过这屏障人还有什么人?!”
闻听卫逸所言,昊天氏试探地问道:“呃……你们真的认识伏羲那老头么?”
“什么意思?!你是说,伏羲氏他应该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么?!”
“呃……也不是!”
“你少给我遮遮掩掩!”
“唉!也不算是遮掩吧……怎么说呢!你们要想知道有关这小姑娘的事,你们还是得去问伏羲老头。倒不是说,本座就不知道什么。只是,如果那伏羲老头都不肯说的话,那本座也实在不好说些什么!毕竟……”
“哼!毕竟‘你也不想惹麻烦’对吧!哼!”卫逸对于昊天氏的态度实是不满。多次,他都想把剑与之一战,但每次都忍了下来。至于原因,都是因为陆絮飖。一方面而言,虽然那已是风烛残年的昊天氏,其实力现在已是不如卫逸了。但多少来讲,卫逸仍是不知这所谓“无甚守卫”的天外村到底是有多少高手。何况还是所谓的“双拳难敌四手”,万一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后果难以预料。而另一方面而言,所谓“爱屋及乌”,无论怎么说,这昊天氏仍是飖儿的师父,卫逸实是不愿与之冲突。
“没错!本座就是不愿给我族仅剩的庇身之所,带来任何的麻烦!”那昊天氏冷冷地言道。
“哼!你这家伙,到还挺会明哲保身!不过,可以理解!”对此,卫逸也并未多言。
“行了!若你们没事了,还是尽早离开这天外村为好!”
“哦?这就下逐客令了?”
“没错!本座实在不想让你们继续在这里多做逗留,当然,并不是针对你,我只不想让任何外人在这天外村多做逗留。而且,想来你们应该也不会有兴趣继续忍受老头子我了吧!”
“哼!你倒很清楚啊!”
“就你这老鬼,和昊天氏真是一模样!”
“怎么了?!怎么就‘一样’了?”
“都是一样地‘谨慎’、‘保守’、‘讨厌’!”
“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那昊天氏一边睨视着卫逸,一边如是言道。
“哼!不就是因为你们在上古之战中,被我家老祖给打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呦!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啊!哼!算了!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其他的倒也不至于什么!主要就是这个吧……但其实,不全是吧……”那昊天氏点着头言道。
“也……也不全是?!”卫逸歪着头看着昊天氏。
“应该说,本座和伏羲虽然一个内敛,一个外放。但究其根,本来就都属于是那种性情较为不愿自己找麻烦的那种人。唉……若非是如此……”
“若非是如此……?‘如此’什么?”
“哼!若非是如此……”说着,那昊天氏长叹一声,怅然言道:“若非是,在当时,伏羲在人族的问题上,一直犹豫不决,不能下定决心与人族一战,结果是一拖再拖,拖到了神族再无力与人族抗衡!结果招致整个神族被驱逐至天界苦寒之地,无以再回山海界。而本座亦然!其实,当年本座在上古之战之时,本来是想相助于阿云和人族的!然,若非是本座担心得罪神农氏,导致在‘是否要相助人族’这个问题上,举棋不定的话。到最后我族宣布臣服于人族之时,我族之忠诚又怎会为轩辕所疑虑,以至被流放于此……”
“这……”此时,连卫逸都是全然不知所措,只能无奈地立于原地。
“唉……算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怪阿云!他也只是做了他应做之事,你小子也不必如此一副表情!”
“抱歉!”
“哼!要道歉,倒不如好好对飖儿道歉!还‘七世情缘’?!她碰上你个臭小子,真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昊天氏此事,正带着少有的不忿。
“唉……您说得没错!但愿……但愿飖儿下一世能快快乐乐地走完一生!再也……再也别碰到我了!”
“唉……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不过……话说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伏羲氏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想得开呢!”卫逸突然是怅然而道。
“哼!唉……人活得久了,经历的事多了,大概就会这样吧!且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想不开又能怎样呢?!但,你小子也别把话说得过于轻松!有些事……”说着,那昊天氏看了一眼慕容诗,随即又是转头凝视着飖儿的灵牌,喟叹道:“有些事,我们也不是就那么容易想得通的!就像飖儿的事!虽然我没问,但我猜都猜得到!她一定是为了救你,而将自己的七彩琉璃心给你了!对此……别说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便是一生!怕也是不会想开的!”
“………………”是时,听到这些话的卫逸,用手抚着心口,垂下了头,不敢多看那飖儿的灵牌一眼。
“伏羲老头应该也是一样的!有些事,他说得轻松,一笑而过,但这只是逃避而已!某些事,真的让他去面对,他也是不敢的!他没有那份勇气!”
“嗯?!这……这是什么意思?!”
“哼!别问我!你要是真的那么好奇的话,就去问伏羲老头吧!”
“哦……”
“算了!算了!别一副臭脸了!其实来讲,我的意思是,有些事吧,我们也是不是就‘想开了’,只是‘接受了’而已!”
“接受了?”
“对!因为,真的活到了我们这个什么事也左右不了,什么事也改变不了的年纪之后,什么事也都能够接受了……”话至于此,昊天氏突然转过身来,厉声喝道:“小子!站好了!”
“嗯?”然而,未等那卫逸反应过来,那昊天氏便是一拳打到了卫逸的心口之上,随即便用拳头顶在了卫逸的心口,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是时,慕容诗便要冲将过来,却是被卫逸伸手阻止了。于此,慕容诗便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等着昊天氏将拳头松开之后,才敢问道:“前辈您这是?!”
“没什么!只是给这臭小子传了功力而已,好让飖儿的七彩琉璃心与这臭小子更好地融合起来而已!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会再出现因灵力动荡或心绪大变,而导致假死昏厥不醒的状况。还可以让这小子更容易地使用七彩琉璃心的灵力。同时,也能进一步有效地激发这小子体内轩辕血脉的力量。行了!你们快走吧!”虽是如此帮了卫逸一手,但那昊天氏此时的脸色反倒是更难看了。
“谢过前辈了!”至此,卫逸亦是未做多言,只是静静地转身离去了。见此,慕容诗亦是紧忙跟上。而二人其离去之前,慕容诗先是拜别了昊天氏,然后又对着飖儿的灵牌再拜了一拜。然,卫逸却只是径直走去,未忍再多见那飖儿的灵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