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去我府里,我亲自审问。”
吴锦瑜下去办了。
陆长戚同吴越泽闲聊起来。
吴越泽论年纪比陆睿渊小些,所以陆长戚叫一声吴叔,他比耿直死板的吴锦瑜好些,也不知道生出来的这个儿子性子随了谁。
吴越泽感叹:“锦瑜这个年纪也该娶妻了。”
陆长戚看着吴锦瑜远去的方向:“吴叔说的是,有机会我给锦瑜物色几家姑娘。”
吴越泽摇摇头,“吴家一脉单传,这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他没这个想法,我们做爹娘的也逼不了他。对了,长戚。”
吴越泽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叫了陆长戚一声。
陆长戚垂首洗耳恭听。
“你大婚之****和你婶在外头没能赶回来,吴叔在这里跟你陪个不是。”
陆长戚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他的亲生爹娘都私奔到外头度蜜月,他还能说什么。于是他笑了笑,“吴叔说哪里的话,长戚的婚事,自然由长戚做主。”
虽然这新娘是爹娘亲自决定的。
吴越泽人到中年,许是长年练武,气色十分好,除了双鬓微白以及笑起来时眼角叠堆的皱纹稍稍透露年龄,光那英挺的身姿与俊朗的面容,依旧能迷倒樊城万千少女。
“说起来你那新娶的媳妇似乎有些能耐,昨日你婶回来跟我说你媳妇一个人扛下了那梨花宫宫主的音攻,只受了轻伤,想来那梨花宫宫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吴越泽给陆长戚描述了一遍昨日孙席鱼回来跟他说起的事情。
陆长戚从老总管那得知的并没有这般详细,也就忽略了其中不曾注意到的点,此番听吴叔说起昨日的事情,陆长戚才真正发觉自己这新夫人似乎真的不同一般。
她看似娇弱,实则拥有无穷尽的力量,再加上她聪慧的头脑,陆长戚的眼神渐渐深沉。
吴越泽似乎对殷妺格外有好感,最后感慨一声:“这般有勇有谋的女子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他有生之年有幸见过一次,自那一眼翩若惊鸿,之后永不再见。
陆长戚没听出吴越泽话外之意,只道是突如其来的感慨,于是干笑一声,“吴叔过奖了,她不过有点小聪明。”
有点小聪明罢了。
这句话连陆长戚自己也不信。
吴越泽颇有深意得看向陆长戚,拍拍他的肩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出色的男人也不外如是。”
这话陆长戚也曾对青乌说过,但他从不曾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无情无欲,除了对殷妺稍微有些兴趣,他并不觉得殷妺会成为他生命中那个重要的女人。
成王败寇总在一念之间。
吴越泽似乎发现自己扯得有些远,试图把话题拉回来,“关于这宗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陆长戚想了想,“线索太少,这个更夫也许是整个案子的关键。”
谈来谈去这个案子一时也没有什么结果,就瞧见孙席鱼领着殷妺从里屋出来。
想来孙席鱼也是掐着时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殷妺出来。
殷妺依旧戴着面纱,眉眼细腻,眼波如水,她安静地走到陆长戚身边,脖颈细长,红衣黑带衬得她腰肢纤细。
陆长戚见时辰差不多,便同吴家夫妇告别,牵着殷妺的手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