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华下定决心，道：“成败在此一举！”
墨云身为墨家弟子，心肠十分好，却道：“这里有这么多观众，如果贸然出手，伤及无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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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时前来观舞的观众越来越多，除了下面坐着的，还有不少人即使挤不到座位，也舍不得不看，肩并肩地站在后面，踮起脚尖向舞台上张望！
这周围的观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楚西华忍不住怀疑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和他们一样用假票混进来的？
而离舞台最近的绝好位置上，正是慕容公主和两个小侍女的身影。
此刻，舞台上有十六个舞女，排成内外两圈的圆形，正演到第一支舞的高潮。
外圈的舞女们身体盈盈打开，站在靠近外侧的，仰面折身靠向地面，那腰身简直就像杨柳一样柔软。她们长袖窄裙，与一般色泽艳丽的舞裙不同，这云门徊风之舞，身穿的舞裙却全是黑白色调，在长长的袖子上还有泼墨写意一般的图案。如今前排舞女一折身，一扬袖，舞台上瞬间像开了一朵墨色的花一样，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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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圈舞女次第挥袖，内圈的却向内并拢。桓羽早就看过这个舞，知道她们跳到高潮处，台柱柳飞燕就会从舞女圈的最中心出现，开始独舞，因此拉拉楚西华和墨云，示意他们仔细看。
墨云忽然“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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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桓羽笑问。
“舞台下有机关。”
“那是当然。”桓羽笑道，“那下面有一个双层的圆形台子，通过机械操纵升降。待会儿上面跳到精彩处，那台子就会上升，把这里的台柱——柳飞燕送上舞台。”
墨云凝神望去，一脸凝重：“我感觉不对。”
“怎么不对？”
“直觉。”
桓羽摊摊手，正要说话，周围的群众爆发出一阵欢呼！
舞台上的舞女们此刻都向外扬袖，长长的水袖在空中舞出墨色的图案，绰约有致，首尾相连，如同泼散开的墨花，忽然一时都伏下身去。
而在她们之中，舞台中央有一块圆形区域徐徐上升，上面站着一个身段诱人的女子。
柳飞燕！
望过去，这女子并不特别美丽，但身段出奇的轻灵，出奇的俏娇。她轻轻一顿足，脚上的银铃一阵清响。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她的舞蹈。
柳飞燕像一片云一样，在舞台上轻灵地舞者。她凝视着台下观众轻轻挥扬衣袖时，从腰身那里传达的轻微颤动，传达到肩部，手部，指尖，然后才是飘扬的衣袖。她的手指转折，水袖摇摆，腰肢的扭转，眼神的移动，无一不在传递着悲欢离合的情绪。而忽然之间，音乐转疾，她脚踩的银铃声也随之密集，动作忽然狂野起来，一阵一阵的颤音像雨一样洒落。
观众如痴如醉。
桓羽却在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慕容公主。
从他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的头发随意挽起，并没有特别装饰，从颈后垂下。自从柳飞燕上台，她就不自觉地坐直了。从那柔白的后颈上，桓羽竟能看出她的专注与倾心。
墨云还在喃喃自语：“不对，非常不对。”
楚西华忍不住杵了他一下：“不对什么啊？”
这时柳飞燕忽然脚点了一下地，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众人“哗”的一声，惊呼起来。
柳飞燕轻灵的身形，在空中腾挪变幻，竟像完全没有体重一般！
墨云猛然拍头：“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啊？”
“她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