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仙界，无论如何使用仙术，造成星辰地面或者空中一切的伤害。凭借万仙之王大人遍布星辰之间‘光之魂’的力量，一切都会立刻复原。”星曜淡淡说道，语意不无困惑，“人间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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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会自动恢复？”
“是，”星曜凝目注视任桓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并不带有任何温暖之色，“人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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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任桓之蹲下身，捡起一棵烧焦的禾苗。
“受伤了，会留下伤口。烧焦的土地，要过很多年才能长出新的植物。人间与仙界不同，做的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一切皆不可逆。所以，我们人类才以‘律法’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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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曜摇摇头，像是对这一切都不怎么在乎。
风华听得小鼻子皱了起来，伸手在怀里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对碧绿色的耳环，依依不舍递给那瘫坐一旁的老人。
任桓之看得真切，那是一对翠玉雕刻的耳坠。翠玉纹理润泽，雕成两只巧夺天工的小雀。他早知风华、星曜两人对金钱和对物品价值缺乏概念，但看风华这依依不舍之貌，也知道这对耳坠是她心爱之物。
星曜容色微动。
“那是小龙送你的？”
“是。”风华以上齿咬咬下唇，回答。
“小龙？”
“万仙之王陛下的爱子，轩辕龙羿。”星曜凝视着风华，这是任桓之第一次从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类似悲哀的神色，“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我们喜欢叫他‘小龙’。”
这么说好像你们很老似的……任桓之想着，并没有问出来，星曜却转向他，一双澄澈的眼睛仿佛全然知道他现在正在想着什么：“我和风华，按照人类年龄来说，已经一千七百多岁了。”
“……”
按照心智年龄来说，两个一千七百岁的儿童。任桓之心中暗想。
那老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把那对耳环塞回风华手中：“这太贵重了！姑娘，俺可不能收！”
风华微感诧异。
“这不是很值‘钱’么？”
“就是值钱我才不能收！”那老人爬起来，对着烧焦的土地，一脸痛惜。
任桓之笑着说：“钱在人类的世界里，神通广大，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风华困惑地摇头：“你们人类太复杂了……”
“可不是么。”任桓之洒然走向老人，扶住他，问：“老伯，你看是我们去筹些钱来赔你的禾苗，还是帮你再种一茬？”
老者抬头望望天：“看这天色，这几天就会下雨。赶在雨前补种一茬禾苗，来得及！”
任桓之挽挽袖子，对两位女仙招手：“来，种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