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队伍簇拥着慕容去远了,任桓之才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他知道慕容的问题是故意问的,最后那句话更是故意说给他听,避免他担忧从而铤而走险。
任桓之站起来,望了澹台一眼,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物。在他掌心清润如无物,却是慕容给他的玉莲花瓣。
澹台名在这里,伤重垂死。父亲在北边,四面强敌。而他四顾茫茫,无一可以依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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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不坚强,还不自立,一切都完了!
这一日,外面的地上落满了霜。流波左近阿难村的医师连翘大清早起来开门的时候,手一摸到门板,就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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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朝着外面的那一面,薄薄结了一层冰壳,大概是晚上寒气重,都凝在门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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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放下手,呵了口气,双手对搓一阵,又放下门板,准备回内堂去喝口热茶先。
天气这么冷,时间还这么早,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病患上门。
他刚一回身,忽然有人“砰砰砰”大力拍击着门板!
见鬼哦!
连翘满面疑惑,摸了摸微翘的八字胡,回头向门板缝隙里张望。
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冷风扑面。拍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少年,眼中满是焦急神情。
“谁啊,一大早的!”连翘嘟囔着又回身开了面门板,这才发现少年背上还半背半牵着一个男人。
那男子比少年个子要高,却显然已失去知觉。连翘帮忙将人抬进门,心底暗暗吃惊。
这昏迷的男子身形修长,容颜十分俊美,腰间还挂着一把形状古拙的长剑。此刻却双目紧闭,看起来完全没有生命特征一般。手足四肢更是软软垂下,全不着力。
连翘吓了一跳,伸手到男子鼻子边一凑,竟是呼吸全无。
他又一拢袖子,在男子脉搏上搭指探脉,双眉不由一皱。
这男子脉息若有若无,命悬一线,而更奇怪的是脉象之中隐隐有着两股震荡,但都极其微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