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公输尚贤讷讷半晌,也涨红了脸,对墨云行礼道:“云师兄教训的是。我做事欠考虑,只想到要守护巨子安危,却,却忘了墨者的大义。是我的错!”
墨云正待再说,忽然有人咳嗽一声,朗声道:“尚贤固然是为了维护老夫,又何尝不是为了贯彻‘攻’之道?云师侄,墨家之义并非只有一种,你莫偏执了。”
这声音,任桓之也很耳熟。
在寿宴之上,他曾经亲耳听过。
“——呃?宫老爷子?”
是中州商会大管事宫老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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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听了这句话,脸色涨红,却不发言,只引着任桓之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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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去才发现这甬道内,别有洞天。
走了几步,那青年公输尚贤打量了火折子,任桓之才发现走过广场的一半,路势向下。
到了墙边,公输尚贤在墙上轻轻叩了三下,停了停,又快速连叩两下。
那面墙立刻开了。
无声无息。
墙壁十分厚重,是大块青石切割而成。如此沉重的机关墙,打开的时候却无声无息,任桓之暗暗留心,忍不住心内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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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做的这机关?
想来和墨氏也有关系。
一想到这地下暗室就在自己每天饮食起居的楼底下,楼内的中州商会各人却从未发现,就知道这机关虽不宏大,却在隐秘、无声方面水准一流。
三人次第进入墙内,那墙壁又在身后合上。任桓之的双眼过了一会儿才习惯黑暗,眼前是个宽广的大厅。
很宽。
也很空。
地面是水磨青石,光可鉴人。两边墙壁上燃着火灯,照得这大厅里光明如白昼,一点地下的阴惨之气都没有。
陈列品。
任桓之立刻被两边靠墙摆放的陈列品吸引了眼球。
那两边墙壁内嵌凹槽,每个凹槽都有尺许深。而在那凹槽之上却有水晶一样透明而闪烁的护罩,保护着其中各式各样的奇怪陈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