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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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少爷!家主命令我护着你,但我放心不下家主!”李长漠站起来,双目泛红,“我担心他一路上被人害了,要追上去暗中护着他。”
任桓之点头:“我会照顾自己,请你快去保护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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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漠一向把这小少爷当作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任桓之也一直被掩盖在父兄的光辉下。此刻他心中虽然担忧怀疑,但毕竟把任渊看得大过天,当下匆匆与任桓之拜别,追赶着任渊一行去了。
城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任桓之站在那里,只觉得一切都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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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叛逆少年,不满父兄的教导,厌恶自己的出生,更看不惯这腐朽败落的时代和这腐朽残暴的皇室——而自己的父兄,自己的家族,却是这个皇室的保卫者。
然而此刻,一切旧有的荣华都烟消云散,自己厌恶的家族从云端跌落泥淖,他却忽然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骨血,都刻着一个“任”字。
如今,大哥苦战在南方,父亲和其他族人放逐远方,这天下城中,竟然只有自己这一个任氏人吗?
他忽然醒悟,自己要再次隐姓埋名——为了掩盖出身,却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
正在思虑之际,耳边忽然一阵铃声轻摇。
一个熟悉的女声,笑意盈盈地道:“哎呀,小少爷,怎么在这里又见到你啊?”
他一抬头,就见到一个女子坐在一匹白马上。她骑乘的白马极其神骏,雪白的毛皮配着水蓝色的马鞍,更在辔头上镶嵌珠宝,十分富贵,也十分招摇。
而这女子却是老熟人,语笑嫣然,腰肢纤细,酥胸半露着,全然不顾路人有好几个都直勾勾盯着她看,正是中州商会的高阶管事绿袖。
绿袖在马上欠了欠身,低头向着任桓之笑道:“妾身可是花了好大价钱买下你了,却被你闹失踪了,妾身还以为做了一门亏本生意呢……可巧,在这儿又见着你啦!”
她欠身之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领口之内的大好春景立刻在任桓之眼前一览无余。任桓之转开眼睛,波澜不惊地说:“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