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身形立刻出现在坡顶。那飞剑环绕一圈,又自动缩小,飞回他的鞘中。
“你若有原本击败我的实力,今天那些澹台家的剑武士,根本奈何你不得!”东冷冷笑道。他本来相貌清隽,有一种忧郁的美,如今这冷峭的表情,却又与某些时候的澹台名有所类似,“受制于如此庸才,连这种不入流的武士都可以欺辱你。令朋友为你受伤,令义士为你自刎,连喜欢的女孩儿都保护不了,你!澹台名!这他x的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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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少疾言厉色,澹台名听到这一席话,额上竟有冷汗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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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脚踏上坡顶,“当”的一声,他手中的灭魔剑连鞘入土半尺,竖在那里。
他冷笑道:“你给我爬上来!五岁的你能做到的事,我就不信现在的你做不到!——做不到的话,去死好了!”
澹台名咬牙。
他伸出手去。
断裂后的手足筋脉虽被连翘、杜仲两位医师接驳,却酸软无力。此时双手抓住上面的草泥,却无力拉起身躯!
他向上攀爬不到两尺,又滑回原地!
东自上而下俯瞰着他,不停冷笑。
澹台名深深呼吸,内心焦灼如滚油烹火。他再次伸出手,十指牢牢抓住岩壁,深入土中,努力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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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在崖上等了半晌,越来越无聊,干脆盘膝坐下,忽然听到背后有人朗声道:“前辈!请问澹台名何在?”
他一回头,就看到红线儿和任桓之互相扶持着,走上坡来。
任桓之因掩护澹台名而肩背受伤,虽经他包扎,这一路跋涉,肩头包扎处又暗红隐现。而红线儿弱质女子,一路走来早已气喘吁吁。
任桓之虽然狼狈,却礼数不失。他放开红线儿,向着东行礼。东看看他再看看红线,笑道:“你方才舍命掩护小名,你们是朋友?”
“是兄弟。”任桓之不假思索地说。
“兄弟啊。”东拔了支长长的野草,漫不经心玩弄着叶片,“那你会为澹台名报仇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