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真的爱夜不语,如果我的前世真的爱女魃,那么我想我们都愿意牺牲自己,只有这样,她才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还有你,我无法爱你,但是我不想再伤害你。
希望你能放下执着,重新开始,不要再来找我。
你和女魃都是无辜的,错在于我的优柔寡断,至于巫休,我会跟他有个了解。”
“真是个情种子啊!”
墨夷智颜猛地回过头去,竟然是白圭,“你?”
白圭风尘仆仆的将行李放下,“我可不是帮你,只是凑巧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
“还记得蚩尤吗?现世了!”
“怎么可能?”
“呵呵,我想应龙这盘棋真是步步为营。”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爱你。
你的爱让我好累好累。
再见了,巫休,再见面时,你我是敌人。
逃脱
正在夜不语和灰白研究着逃跑大业的时候,地女军营内又炸开了锅!
“他以为他是谁?”古莲将巫休送来的请帖交给地女,地女为地母的女儿,与地子表面上是亲姐弟,其实她很讨厌那个傻子。
不过平时地母对那傻子格外关心,她也不敢怎么样,可笑的是这次地母竟然派她去巫休的军营照看那个傻子?
说是要请她去巫休军营检阅地母寿诞上要献艺的歌舞班,她一听古莲说就火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竟然敢让我去他军营里,难道他不知道应该带着那帮人来我这吗?”
他早就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公主,这点事发什么脾气呀?”他用着一贯的温柔去劝解自己暴躁的小娘子。
古莲本身是树灵,因为依附地母而生,后来地女看上了他,他便与地女成亲,其实毫无地位。
这不劝还好,一劝地女的火就更大了“你是不是又要帮着外人说话?”
他知道地女最讨厌的人就是巫休,也不为别的,就是他现在得三界的爱戴,还有他一直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的公主殿下,我只是觉得巫休其实也是好意,上次我去请灰白时,说过想跟他好好的聚一聚,而且这次歌舞班人多也杂,来咱们这一定不安全,而且咱们还要准备,他也是不想麻烦我们嘛!最重要的,地子在他那里,灰白又帮着治病,地母让咱们去也是为了看着巫休。”“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母后让他操办这些,我做也别他强,他一个妖懂什么?何况还是沾染了污浊之气的!”地女发脾气就是家常便饭,她一般也不注意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发了!
古莲虽然看到地女这样大闹却没有着急,还是笑着劝她“公主,别这么说,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去处理,你不要为他们伤神了,要是又病了可怎么办?”
“那就让我病啊!反正你也不关心我,只会别人说话。”地女耍起小性子来,这个古莲总是向着别人说话,她才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不顺着她就是不行!
“公主竟然这样看我,我无话可说……”说着古莲就装作要出门。这可惊到了地女,她嘴上虽然总是对她的相公大呼小叫的,但却真的是非常爱他,怕失去他的,平时耍耍小脾气,他都不计较,但是一旦他表现的不高兴了,她就完了,马上就蔫下来。
她赶紧过去抓住他的袖子“古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气嘛,你也知道我多讨厌那个巫休!”反正两人在一起总是这样的,一方强就有一方弱,地女一直很强,但看到古莲不理她了,就弱了。
他到没有真的生气,反过来抓住地女的手,眼神真诚又充满着爱与怜惜“公主,我不想你卷入那些纷争,我怕你受到伤害,我们就平平淡淡的,好吗?。”
地女从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古莲,你对我真好。”在她眼中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他不求自己前程,只为自己考虑。
“我是你的古莲啊!”古莲无论到了何时都很自觉,就是他记得自己是她的古莲,不是她是自己的娘子。
地女甜甜的倒在他的怀里,下人们见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也识趣的退下,地女拉着古莲走到chuang边,他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chuang上,地女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可到了此时也只是一个害羞的新婚小女人,她脸色绯红闭上眼睛,古莲微微一笑,将chuang帐落下……
转眼到了巫休军营最热闹的日子。
灰白一大早就到了夜不语军帐,可是夜不语却犹豫起来:“灰白,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他怪罪你们怎么办?”
“他不会的!”
夜不语知道他或许不会把灰白怎么样,可是伺候她的人呢?“可是素连呢?要是我逃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素连见夜不语为了自己犹豫赶紧上前来:“小姐,别顾虑那么多了!”
“是啊,夜不语,这是你最好的机会,现在全军营的人都知道巫休要看住你,只有今天,因为地女公主要来,她是最讲排场的,她来了一定要全军营人去恭候,我们也只有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等地女进了军营他们就会回到自己把手的位置,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灰白抓着她的手,着急的说:“至于她们,你放心,交给我了,我不让巫休动她们,他就不会动的,你相信我。”
“这……”
素连心里虽然万般的不舍可是她知道让夜不语留在这里早晚是一死:“小姐,你走吧,灰白姑娘说我们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小姐,能认识你是我的福分,只可惜我什么都没帮上忙,小姐,你不怪我吧?”
夜不语心中又是一阵痛楚:“你在说什么呀,怪只怪我自己……你不要乱想,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永远记得你……”
“好了!好了!素连你快点帮她准备一下,这事就咱们三个知道,谁都不能再说了!对了,药你吃了吗?”灰白盯着夜不语很认真的问。
“吃了。”夜不语现在对她是言听计从。
灰白满意的笑了笑:“看上去气色是好多。”
夜不语没敢告诉灰白之前的药她没有吃,她还是不能完全的信任灰白。但是她是感激灰白的。
“灰白,谢谢你。”
“别再客气了!都什么时候了。”灰白笑道。
夜不语感激的看着灰白,真是无以为报。素连也悄悄的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夜不语的包袱里,这一别,今生怕是无缘得见了,自己帮不了她什么,也只能尽微薄之力。
灰白没工夫跟两人姐妹情深赶紧出去迎歌舞班的人,他们早早的就在军营内准备,灰白找到的是歌舞班的一名舞姬,当灰白找到她时她也犹豫了很久,毕竟这是从殿下军营往外偷人,可是灰白给她的钱又是让人根本不可能拒绝的,干什么不是赚钱啊,自己在这只是个陪衬,招牌永远都是梅精。
“我准备好了,一会儿你带人过来,藏这个箱子里,到时候我们演出完就把她抬出去了,绝对没问题的。”
灰白小声的对她说:“恩,他们不知道吧?”
“哎呀,小姐你放心,我办事最谨慎了!”她倒是没怎么放低音量,灰白其实也不想找这么没把握的人,可是必须找个在歌舞班里有一定的地位的,而有点地位的人就这个叫桃儿的看上去能买通。
她本是桃花妖,可惜一直风头都在,梅妖那里,她早就为自己打算了。
这次灰白不但使了大价钱还给这个桃花妖一颗增长功力的药丸,助她成仙。
“恩,记住也不能让其他人见到她,知道吗?”灰白对她实在是不放心。
“小姐放心!”
灰白又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都各忙各的,应该不会注意到什么,“我要的衣服带了吗?”
“带了。”灰白反复嘱咐让她带件她们跳舞的衣服来,为的自然也是掩人耳目,为了这次逃亡计划灰白真是煞费苦心。
灰白拿着衣服马上转回夜不语军帐:“夜不语,快换上。一会儿地女来了,咱们就趁着后军营没人,混进歌舞班,我安排的人会带你出去,不过你要先委屈下,在箱子里呆会儿,不知道你的身体ting不ting得住。来,这粒药你拿着,等出了军营她们就会离开希望寨,好在这里面大家都没有灵气,巫休感觉不到你不在,她会找尽快机会将你放出来,千万不要再见巫休,要是再被巫休抓回来我也帮不了你了。”
“恩,我知道。”夜不语边说边讲舞姬的衣服换上,素连为了她不容易被认出来还给她化了很浓的妆。
素连留着眼泪将包袱交给夜不语:“小姐,你要保重……”
“素连姐……”这些日子来他们已经建立很深的感情,这一别也是无缘再见了,心中不免悲伤:“你也是。”她又转过来跟灰白说:“你一定要保护她!”
“放心吧,没人可以把她怎么样的!”
只听外面侍卫喊道:“地女公主驾到!都快出去!要低着头,你,快点,找死啊?去晚了主子饶你公主也扒了你的皮!”
灰白先是皱了皱眉头:“地女来了。”她就知道地女一来一定是兴师动众的。
夜不语对皇家的事根本不了解,不过见大家这架势也不由得感慨:“这个地女公主看来还真是很霸道啊。”
“他们家哪个不霸道!”灰白虽然不受到地母管束,可是为了帮巫休这些年一直也很听地母的话,她也讨厌透了他们。她走到门前左右探探头:“快跟我走。”
“小姐!”
“保重!”
主仆已经泪眼朦胧,灰白顾不得太多,拉着夜不语走出了夜不语军帐,这无晴也无雨、无笑只有悲的军帐,夜不语最后一次回望,对自己说,她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这次逃了出去,她要找到墨夷智颜,然后下定决心打败巫休。
只是冷清秋怎么办?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冷清秋。
到了舞姬休息的院里,因为知道地女公主来了,大家更忙活了起来,有的画眉,有的又怕衣服不合身比来比去,根本没人注意进来什么人,那个舞姬就借机将她带到后屋一个大箱子旁:“你藏进去吧,一会儿我们去给公主表演时,这没人,你可以出来透透气,要是我们回来了你可得忍住千万不能出来,要不我就毁了!”
“你放心。”舞姬将箱子打开,空间并不大,好在夜不语最近特别消瘦,躺进去刚刚好,灰白帮着把风:“夜不语,我得马上出去了,我也得去迎地女。你自己要小心啊。”
“灰白……谢谢你。”
灰白微微一笑:“别傻了,我们是姐妹啊。”此时外面越来越热闹,灰白不敢再耽搁对箱子里的夜不语叮嘱道:“保重。”然后轻轻的盖上了箱子,还特意帮她流了一点空隙。接着对旁边的桃儿嘱咐:“你要小心行事,她是我的好妹妹,你无论如何将她带出去,早点将她放出来,她身体弱,经不起折腾。”夜不语听在耳里,暖在心里,她恨死了这个军营,却真的舍不得灰白和素连。
桃儿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别说自己收了钱,还有药,就单说这灰白她也不敢得罪啊。
灰白叮嘱完马上跑出去迎接地女大驾光临!
要说这地女出趟门的排场真是大啊,八抬大轿自然是不用说了,阵仗两旁,古莲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亲自为她开路,没到巫休军营时就已经派出了麒麟开道。
她将轿帘看到巫休和下人都站在门前迎她,满意的笑了笑,古莲跳下将她扶了出来。
灰白好在赶到了,气喘吁吁的也不敢靠前。跟在一行人后。
“我就没来过这,这破地方,你干嘛在这呆这么久?看来没有我母后帮忙,你连个寨子都打不过,当然只要你听话,我们会帮你的,她的心意你该是明白的吧?”地女走在最前面跟巫休说。
